殷天锡坐在他那豪华却透着俗气的大厅里,一边喝着小酒,一边气呼呼地想着张顺和张横给赵天明酒楼供鱼的事儿。
“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敢坏我的好事!”殷天锡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酒水都溅了出来。
他叫来张三麻子、王五和赵六,这三人都是他平日里的狗腿子,仗着殷天锡的势力在镇上为非作歹。
“你们三个,给我去教训一下张顺和张横那俩兄弟,让他们别多管闲事,给赵天明的酒楼提供活鱼!”殷天锡指着他们说道。
张三麻子一脸谄媚地凑过来:“老爷,您就放心吧,我们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!”
王五也跟着说:“就是就是,那俩家伙敢不听老爷您的,我们打得他们跪地求饶!”
赵六在一旁摩拳擦掌:“嘿嘿,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!”
这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,一路上耀武扬威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他们很快找到了张顺和张横,只见兄弟俩正在江边整理渔网。
张三麻子扯着嗓子喊道:“喂,你们俩,给我站住!”
张顺和张横抬起头,看到这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,心里就明白了几分。
张横笑着说: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你们这三个跳梁小丑啊!”
王五一听,怒了:“你说谁是跳梁小丑?”
张顺接过话:“谁搭腔就说谁呗!”
赵六冲上去:“少废话,你们给赵天明供鱼,得罪了阴老爷,今天我们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!”
张横把拳头一握:“来啊,谁怕谁!”
张三麻子本想装装威风,上前推张横一把,结果自己没站稳,一个跟头栽进了江里。
王五和赵六赶紧去拉他,结果三人在江边摔成一团,弄得满身是泥,狼狈不堪。
张顺和张横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。
张三麻子好不容易从水里爬起来,嘴里还不停地吐着水:“哎呀,我的妈呀,这可丢死人了!”
王五和赵六也是灰头土脸,哪还有刚才的威风。
兄弟俩看着他们这副模样,说道:“赶紧回去告诉殷天锡,少做这种缺德事,不然有他好看的!”
收拾完那几个泼皮之后,张横赶忙让张顺带着生鲜来到了赵天明的酒楼。
赵天明正在酒楼里焦急地等待着,看到张顺背着满满一筐生鲜走进来,他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张顺兄弟,辛苦你了!”赵天明满脸感激。
张顺把筐放下,笑着说道:“赵掌柜,别这么气,这都是应该的。”
赵天明拉着张顺的手,说道:“我都听说了,你们兄弟俩可是不顾殷天锡那厮的威胁,还坚持给我送来这些生鲜,这份情义,赵某铭记在心。”
张顺摆摆手:“赵掌柜,您是宋大哥的朋友,那就是我们的朋友。再说了,殷天锡那家伙平日里作恶多端,我们才不怕他!”
赵天明感慨道:“有你们这样的豪杰相助,真是赵某的福气。”
这时,张横也走了进来,大声说道:“赵掌柜,别跟我们气,以后有啥事儿,尽管开口!”
赵天明连连点头:“好,好!二位兄弟快请坐,我让人准备好酒好菜,好好答谢你们。”
张横和张顺也不气,坐下后,赵天明立刻吩咐小二去准备。
不一会儿,酒菜上桌,赵天明举起酒杯:“这一杯,敬二位兄弟的义薄云天!”
张横和张顺也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酒过三巡,赵天明说道:“二位兄弟,那殷天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你们可要小心啊。”
张横拍着胸脯:“赵掌柜放心,我们兄弟在这江上闯荡多年,还怕他不成!”
张顺也说道:“就是,他殷天锡要是敢来,定让他有来无回!”
赵天明看着兄弟俩的豪迈,心中的敬佩之情更甚。
这一顿饭,大家吃得畅快淋漓,赵天明与张横、张顺的情谊也更加深厚了。
王志强在他那豪华却略显沉闷的书房里,不停地来回踱步,焦急地等待着手下给他带来消息。他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烦躁和不安。
终于,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。王志强立刻停下脚步,急切地问道:“怎么样?事情办得如何?”
手下低着头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老爷,情况不太妙啊。”
王志强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,喝道:“快说!到底怎么回事?”
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老爷,您派高联去找殷天锡对付赵天明,可那殷天锡屡次三番地找赵天明的麻烦,却总是碰一鼻子灰。不但没有收拾得了赵天明,结果还被赵天明给教训了。”
王志强听了,气得双眼圆瞪,搓了搓手,愤怒地说道:“这些人也太不靠谱了!我这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,连点响都没听到!简直是一群废物!”
手下吓得浑身一抖,连忙说道:“老爷息怒,老爷息怒。这殷天锡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,可能没想到赵天明如此难对付。”
王志强冷哼一声:“哼!难对付?我看是他殷天锡没本事!收了我的钱,却办不成事,真是岂有此理!”
他走到书桌前,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:“我原本指望他们能给赵天明点颜色瞧瞧,让他知道在这地界上,谁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。可现在倒好,钱花出去了,事儿没办成,还让我丢了面子!”
手下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不敢吭声。
王志强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问道:“那现在殷天锡那边是什么情况?”
手下赶忙回答:“殷天锡吃了瘪,正窝在家里发脾气呢,估计也在琢磨着怎么找回这个场子。”
王志强皱着眉头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你去告诉殷天锡,要是他还想在这一带继续混下去,就必须把赵天明给我搞定。否则,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”
手下应声道:“是,老爷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说完,手下便匆匆退了出去。
王志强重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赵天明啊赵天明,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!”
王志强的手下人一路小跑,来到了殷天锡的府上。这府上倒是气派,只是门口的守卫一脸凶神恶煞,让他心里不禁有些打鼓。
但想到王志强的吩咐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。好不容易见到了殷天锡,这殷天锡正歪在椅子上,满脸的不高兴。
手下人赶忙弯腰行礼,然后把王志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殷天锡一听,顿时就恼了,“噌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指着手下人的鼻子骂道:“王志强算什么东西,真把自己当根葱了?一个一身铜臭的人,居然还跟我摆起了谱!”
话音未落,殷天锡就一挥手,喊道:“来人啊,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揍一顿!”
瞬间,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就冲了过来,把这手下人围在中间。
手下人吓得脸色煞白,连忙求饶:“殷老爷,饶命啊,小的只是个传话的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小的计较啊!”
可殷天锡哪会听他的,家丁们可不管那么多,对着手下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这手下人被打得抱头鼠窜,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:“哎呀,别打啦,别打啦!”
他一会儿往这边躲,一会儿往那边跑,样子狼狈极了,就像一只无头苍蝇。
最后,这手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,衣服也破破烂烂的。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殷天锡的府上,嘴里还嘟囔着:“这叫什么事儿啊,我怎么这么倒霉!”
那个手下人被轰出去之后,殷天锡憋着一股火在厅中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地咒骂着。他一直作威作福惯了,哪里受过这连番的挫折,此刻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快要把自己烧着了。
这时,他手下一个狗头军师凑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老爷,俗话说不怕官,只怕管。对付张横、张顺这两个家伙,咱们之前那两套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,因为他们也认识不少江湖的人物。”
殷天锡停下脚步,抬眼望向他,没好气地说:“那依你之见怎么办?”
狗头军师眼珠一转,压低声音说道:“老爷,我看这件事儿还得陆谦插手不可。陆谦在咱们这地界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,只要他肯帮忙,那张横、张顺还不得乖乖就范?”
殷天锡皱起眉头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陆谦?那家伙可不好请,而且代价不小。”
狗头军师赶忙说道:“老爷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。只要能把这事儿解决了,咱们以后在这地方依旧能横着走。”
殷天锡咬了咬牙,狠狠说道:“行,那你去安排,务必把陆谦给我请来!”
狗头军师点头哈腰地应道:“老爷放心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说罢,便匆匆退下,去安排请陆谦出山的事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