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趣毫不拖泥带水,直接献出兵符,

    “王爷,给您。”

    这兵符,他早就想给苏景行了。

    “嘿嘿,不瞒王爷说。”

    刘趣挠了挠脑袋,

    “从您在宁古塔起兵的那一日,我就想着您什么时候能打到漳州城来,到时候一定双手把兵符奉上。”

    他还挺开心的。

    “这左等右等的,总算是把您给等到了。”

    苏景行深深的望了刘趣一眼,“你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刘趣已经投降,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,直接率领大军进城就行。

    “明日,本王会命人率领大军进城,届时你将城门打开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刘趣连忙点头。

    兵符都交出去了,开不开城门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。

    刘趣还想再跟苏景行叙叙旧,正说着,门板上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叩门声。

    “将军,将军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刘趣皱眉问了一句,他提前吩咐过,今晚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过来打搅他的。

    “小姐又犯病了!”

    管家着急的说了句。

    刘趣面色变了变,神色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无所谓。

    他转身想走,“王爷王妃,舍妹犯病了,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小妹。

    不如我先安排你们在房住下,等明日再好好招待你们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了一眼,两人点头,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刘趣急急忙忙把管家叫过来,让他去安排房。

    自己则是告罪两声,一边让人请大夫,一边大步往后院走去。

    “王爷王妃,请跟小的往这边过来。”

    管家恭恭敬敬的走在前面带路,刘趣在离开之前已经交代了两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管家是个人精。

    对他们态度格外气。

    顾挽月见府中的丫鬟慌乱成一团,有不少人在往后面那边去,好奇问,

    “刘小姐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们家小姐从去年春天开始,就得了一种怪病。”

    管家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此事说来话长了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见状也就不再多问,毕竟是人隐私。

    “房在这边。”

    管家将两人带到一处小院前,吩咐跟来的小厮和丫鬟进去整理院子。

    这院子本来是空着的,黑漆漆的,不过一会儿屋檐下就点满灯笼,屋内也点上了蜡烛,十分亮堂。

    “王爷,王妃,先委屈二位在这里暂住。”

    管家道,

    “等将军忙完了小姐的事情,明日再亲自来接见你们。哦,对了。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,可吩咐可随时吩咐小厮去告诉小人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气。

    顾挽月往四周看了一圈,这院子比他们刚刚到的书房还要精致,明显是将军府用来接待贵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,有事情我自然会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挥了挥手,现在她只想睡觉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管家连忙下去了,临走时,将拨过来伺候的几个丫鬟叫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好生伺候,千万不能马虎,听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“管家放心,奴婢们都明白。”

    丫鬟都是伶俐的,连忙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管家这才放心离开。

    屋内,顾挽月忍不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呼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总算是有个地方休息下了,没想到今晚如此顺利,还以为咱们要连夜离开漳州城,再回到大营去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本来的计划:刘趣肯定是不会轻易投降的。

    或抓或强攻,都要回去跟南阳王他们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法子。

    结果,刘趣开场就把兵符给交了。

    他这哪里是投降?

    分明就是盼着他们来把漳州城给收走。

    “娘子,累了吧?”

    苏景行走到顾挽月身边,在床边坐下,伸出纤长的手指,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两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