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说是怒急攻心。”说到这里程拓气的不行,“都怪那该死的不孝子,将他母亲气成这样,还没有半点悔意。”
几人说话之间已经穿过长廊,来到后院。
还没有进门,顾挽月就听到一阵哎哟哎哟声,仔细听那声音,分明是程新的。
这货是咋了?
顾挽月跟着程拓走进门,就瞧见程新被倒吊在院中的石榴树下,也不知道被吊了多久,身上还有几道鞭痕。
眼见程拓进来,程新连忙求饶。
“你可是我的亲爹,你不能这样对我啊。”
程新眼冒金星,
“要是娘醒来,知道你这么对我,她肯定会心疼死的。”
程拓本想直接从程新的面前绕过,先带顾挽月进去看诊,不想理会这不孝子。
万万没想到,程新这智商低情商也低的玩意儿,竟然还在这时候戳他的肺管子!
“你还敢提你娘?”
程拓顿时就忍不住了,抓起一道鞭子,就往程新身上打去。
“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,造孽了,生出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。
你真是饿了,你什么也不挑!
败坏家风的玩意!”
鞭子打在程新身上。
一鞭又一鞭。
程新被打的啊啊惨叫。
“啊!”他一边惨叫,一边求饶,“我知道错了,我真知道错了,爹,求你饶了我吧。”
“哎哟,疼啊,疼死我了。”
“父亲!”程莲急忙忙从屋子里面出来,拦住程拓。
“要教训大哥,什么时候都能教训,还是先让王妃给娘看看吧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刚刚程拓是气得狠了,才会停下来鞭打程新。
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提醒,他立马想起来当务之急是先让夫人醒过来。
至于这不孝子,且让他倒吊在这里,以后修理也不迟。
他连忙将鞭子扔下,回身看向顾挽月和苏景行。
“让王爷和王妃笑话了。”
顾挽月摇摇头。
她这吃瓜人的一颗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起来。
这程新到底是带回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,才会惹得程夫人气的晕倒过去,程将军也骂的那么难听。
往院子里面看了一圈,似乎并没有见到那个女人。
“相公,他们把那个女人放哪里了?”
顾挽月在苏景行的耳边轻轻八卦着,后者无奈摇头。
这种事情,他怎么会关注?
“走吧,先进去看看。”
救人要紧,顾挽月跟在程拓的身后进了屋子。
此时屋子里面还有三个大夫在会诊,一个大夫在床边给程夫人把脉,另外两个大夫站在后头面色焦急。
“怎么样?”
其中一个大夫悄悄询问。
把脉那个大夫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若是治不好程夫人,按照将军的脾气,还不得把你我的头拧下来。”
其中一个大夫面色着急的问道,几人都知道程夫人对于程拓的重要性。
“你们问我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周大夫,这里属您的医术最高,资历最深,您看看夫人的病到底应该怎么办?”
两人纷纷看向那个年龄最大的。
周大夫摇头,“夫人是怒火攻心直接气,冲天灵盖晕了过去,现在想要醒过来恐怕是难之又难,总之以我的能力,是办不到。”
他知道两人在害怕什么,无奈叹了一口气,朝两人拱手。
“两位不必担心,待会将军若是怪罪起来,我便将这件事情揽在我身上,反正我年纪已经大了,就算是将军想要责怪,大不了给我一刀,我也没有几天可以活了,正好下黄泉去。”
“这”另外两人一阵鼻酸,连忙跪下来就想要朝周大夫行礼。
“周大夫大义啊,只怕将军不肯饶过我们。”
三人正瑟瑟发抖,担心后路。
眼见程拓带着顾挽月和苏景行进来,三个人才一同起身朝着他们行礼。
程拓连忙挥了挥手。
“不必多礼,我且问你们,我家夫人到底怎么样了?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?”
三个大夫对视了一眼,脸上都闪过了一抹为难。
片刻之后,还是由那位年老的大夫先站出来,朝程拓道歉,
“将军不是我等不尽心尽力,而是夫人这病情来势汹汹。我等用尽办法也无法让夫人醒来,如今束手无策。”
另外一个大夫看向顾挽月,恭维,
“王妃医术高超,何不让王妃看看?
或许我等无能为力的事情,王妃有办法。”
一来,这几天在城中发放药材。
他们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,全部都是顾挽月解决的。
几人心里对顾挽月的医术也大概有数。
二来,如果顾挽月看过夫人,就连顾挽月也没有办法,那么将军想必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了。
几人看向顾挽月的目光,顿时无比的殷勤,简直将顾挽月当成了他们的救星。
顾挽月不知所云地摸了摸鼻子。
她能说,这三人的眼神太吓人了吗?
“我就是来给程夫人看病的,几位大夫可对程夫人的病,有何论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