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顾挽月目光看过来,顾婉茹和她表哥于详害怕的抱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,你想作何?”

    顾婉茹吞咽了一下口水,颤声道,

    “就算你是王妃,也不能没有王法,你不怕天下人议论你吗?”

    顾挽月噗嗤一声笑了。

    “议论?”她摇摇头,史书都是由成功者改写的。

    还怕天下悠悠之口?

    “把他两丢出遂州城。”顾挽月挥手将人叫来。

    这两人得了风寒,被丢出去,够他们喝一壶的。

    “表妹,”于详慌了,扯着顾婉茹的手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姐姐吗,快去求求她。”

    离老家还有五六天路程,他们得在遂州城内,赶紧把病看好了才行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求她?”

    顾婉茹恨极了。

    “她不会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想办法呀。”于详的语气中不自禁含了一股怨气,惹得顾婉茹侧目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怪我?”

    她和顾挽月积怨已深,在府邸时就经常欺负她,能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“婉茹,我不是这个生气。”

    见她生气,于详意识到说错话,连忙去哄她。

    两人差点没当场吵起来。

    直到月影卫过来,一手提起一人,直接将他们拽上马,丢出遂州城。

    “顾挽月,我一定会回来的!”

    临走时,顾婉茹大喊。

    顾挽月压根不理她。

    药材发放,足足用了一日。

    到了日沉西山,天色黑得不能再黑了,遂州城军队才驱赶百姓离开。

    因明日还能发放药材,那些没领到的倒也不着急。

    若是有急症者,顾挽月特地设了一个大棚,让五名大夫轮流值班,给急症者看病。

    “请大夫们去饭厅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将这事交给高剑。

    大夫们劳心劳力,虽有诊金,但顾挽月还是尽量提高他们的待遇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高剑明白顾挽月的意思。

    只有大夫心情舒畅了,才能好好给百姓看病。

    李光庭的罪己诏,很快传遍天下。

    京城。

    慕容廷拿到罪己诏时,正在皇后的肚皮上缠绵。

    外面的总管太监带着书信而来,连喊了三声“出大事了”。

    慕容廷才穿上外衣,急匆匆出来。

    看完罪己诏后,他瞬间暴怒,无处发泄,将拿来罪己诏的小太监踹得吐血。

    “好,好一个李光庭,朕对他不薄,他竟然将锅全都甩在朕头上!”

    信上,李光庭对天下人忏悔。

    然前面那些词不过是假惺惺,重点是最后一句被皇帝逼迫。

    这封罪己诏传出去,他还有什么颜面。

    全天下的人都会认为他这个皇帝无情无义,残害忠臣。

    到时候,他不仅会被文臣唾骂。

    底下大臣还会离心。

    “李家人呢,把李家的人通通抓起来,朕要诛了李光庭九族!”

    慕容廷气得失语。

    总管太监连忙劝道,“皇上息怒,您若是在这个时候去杀了李家人,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您心虚。到时候不仅不能堵住那悠悠众口,还会让其他人同情李家人。”

    总管太监说的没错,可慕容廷咽不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他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登基,这些年心里一直压着一根刺。

    当年的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?

    他比谁都清楚。

    要不是太子和太子妃死了,哪里轮得到他坐上皇位?

    可现在,他觉得这皇位岌岌可危了。

    “去,把李家人通通压入大牢!”

    慕容廷根本不听劝。

    然众人到了李家,却发现李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,只剩下几个不相干的奴仆,做着障眼法。

    “在李家宗祠里,发现了一条地道……”

    去拿人的侍卫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这是雪上加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