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笑眯眯的,看霍疾成家,他也高兴。
“走。”
霍疾走到前厅外,故意装醉,被小厮背进了新房。
姜曼盖着红盖头,正在屋中不安的等候着。
今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,可她早已非完璧之身,满心担忧,待会儿若是行周公之礼,霍疾可会嫌弃她?
就见醉醺醺的霍疾被小厮背了进来。
“怎么喝的这样醉?”
眼见霍疾满脸通红,姜曼也顾不得那些心思,连忙让丫鬟打了温水来替他擦脸。
“你说说你,喝不了,怎么还喝这么多,不知道推辞一二。”
姜曼满脸心疼,语气都忍不住轻柔了。
正擦着,手被握住,霍疾睁开明亮的眼眸,直直凝视着她……
红烛摇曳,姜曼羞红了双颊。
“呀,你这人怎么还装醉?”
她转身想逃,被霍疾抓住了手腕,扯到面前来。
霍疾瞧着她,一点也不害臊。
“要是不装醉,怎么能这么快就进来见你?”
“别胡说,嘴上没个正经,被人听见了笑话。”
姜曼害羞着,脸都红透了。
边上的丫鬟瞧见这一幕,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“曼儿,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娘子了。”
霍疾捧着她的脸蛋,低下头,深情的凝望着她。
赤热的眼神,看得姜曼一阵面红耳赤。
“别这样,”她有些害羞,更多的是紧张。
然而霍疾喝了酒,哪里管得了那么多?
男人要是在这个时候成了软蛋子,那以后还顶什么用?
“曼儿,你知道我有多高兴,能娶你当娘子,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霍疾拉着姜曼的手,放在心口上。
“你别不信我,我说的话句句属实,你若不信,就把我的心剖开来看看。”
只会打仗的将军,说起情话来,竟也这般无奈。
姜曼只觉得他的手会烫人,胸膛也会,她被烫得面红耳赤,浑身发软,只能嘴里一个劲喊着不要。
偏生嘴又被霍疾堵住,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,被他全都剥掉了。
霍疾常年打仗,身上被晒出有一身小麦色肌肤。
他将一身雪肤的姜曼抱到铜镜前,让她瞧镜子里两个交叠的人。
姜曼脑子晕晕乎乎,彻底失去意识前,只想着原来霍疾还有这一面……
新婚夫妻两人闹腾了整整一夜,也不知道叫了多少遍水,总之是如胶似漆。
之前姜曼担忧的在新婚夜,霍疾会不会介意她并非是完璧之身这件事,压根就不存在。
新婚过后,顾挽月和苏景行将姚城暂时交给了霍疾来管理,留王弼协助。
他们则是带着大军,浩浩荡荡的向遂州城停进。
程拓早已递上了降书。
听说顾挽月和苏景行要来,便将城门打开,亲自带着城中诸人在城门口迎接。
“参见王爷,参见王妃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顾挽月和苏景行是骑马来的,眼见程拓带着人在城门口等待,他们两个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。
“程将军,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顾挽月挑眉一笑,目光落在程拓的肩膀上。
程拓顿时有些尴尬,“王妃好箭术,那一箭射的末将肩膀现在还在隐隐作疼呢。”
那一日,顾挽月给了程拓一箭。
是警告。
告诉他,识相的就投降。
不然要他狗命。
没想到这老匹夫十分聪明,立马就带着人投降了,也省去了顾挽月一番功夫。
“放心吧,遂州城既然已经投降,我自然不会亏待遂州的百姓。”
顾挽月让程拓在前面带路,她和苏景行打算进城去看看遂州城现在的情况。
两人一进去就愣住了,遂州,好穷啊!
“王爷和王妃莫见怪,现如今灾害严重,百姓收成短缺,我们遂州城能够保证百姓不被饿死,就已经算是不错了。”
顾挽月一路看上去,只见大街上远远不如宁古塔那般繁华。
街道的两边几乎没什么店铺,有些店铺早就已经倒闭,偶尔能够瞧见几个行人,见到他们也是纷纷退让开。
看那些行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,脸上也是面黄肌瘦,一看就知道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。
程拓还挺骄傲的。
“现如今除了我们遂州城,其他城的百姓饿死的早已数以万计,还有许多百姓不惜从家乡逃离逃荒出去找一口吃的。跟那些城池比起来,我们遂州城的情况还算是好的呢。”
顾挽月点了点头,程拓这老匹夫的语气虽然有些骄傲,但他说的也没错。
程拓一边的副将道,
“这都多亏了我们将军,不惜把自己府上的粮仓给开放了,经常在城中给百姓失踪,又带着百姓亲自耕作。将军自己和三军同吃同睡,将军府上钱财都散尽了。”
这话倒是让顾挽月和苏景行有些意外,没想到这老匹夫看上去一脸固执,背地里却是个体恤爱民的。
南阳王在顾挽月的耳边悄声说道。
“王妃你别看程拓长得丑,不过他为人真不错的,对待百姓也很好,只是嘴巴说话不好听,等您和他相处的日子久了,就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,而且是一个对待百姓很好的将军。”
南阳王和程拓是老相识,此时忍不住为他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