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,他竟然敢公然和朝廷叫板?

    天知道慕容廷派那五万大军过去,只是意思意思,他以为苏景行会自己投降的。

    “各位爱卿,有何建议?”慕容廷看向朝堂大臣。

    大臣们纷纷低头,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“皇上,苏景行胆敢在宁古塔屯兵,还敢和朝廷大军公然对上,可见有了反心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位年轻的大臣站出来道。

    “只是他如今只在宁古塔,并未出来作乱,不如皇上恢复他镇北王的名号,看看是否能安抚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慕容廷气得将奏折扫干净。

    “苏景行敢跟朝廷作对,是乱臣贼党,竟还要朕去安抚?”

    年轻官员被吓得跪下,忙道,“皇上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
    “等朝廷休养生息后,再对付他,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慕容廷也知道,朝廷国库空虚,压根没有多余的粮草来打仗。

    可他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皇上,听说牡丹江降下天火,许多人已经开始为镇北王当年一事忿忿不平。”底下官员擦汗。

    “皇上若是再不安抚,只怕是将来会生出大乱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慕容廷不甘心啊,他好不容易才将苏景行流放,又要恢复对方王爷之位,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

    “皇上可将宁古塔封给苏景行当封地,反正宁古塔是不毛之地,给了他也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等苏景行放松警惕之后,皇上再给他致命一击,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这话倒是说进慕容廷心坎里了,他此刻无比后悔,当初在皇宫没能直接要了苏景行的命。

    否则哪有现在这么多事情?

    “行,朕听你们的,那就恢复苏景行镇北王的王位。”

    慕容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桃儿曾经说过,苏景行之所以能够活着到流放地,还能东山再起,全都因为他那妻子顾氏。

    “顾氏,是朕当初赐婚给苏景行的。”

    慕容廷黑着脸,他可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当初是听说顾挽月是个草包美人,他才赐婚给苏景行的,结果……

    “六弟,你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慕容廷看向左边为首的第一位男子,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,也就是当今的六王爷。

    六王爷平常遛狗逗猫,甚少关心朝堂的事。

    忽然被点名,吓得直接跪在地上,

    “皇兄,臣弟没有喝花酒,额臣弟昨晚也没有去寒烟姑娘床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什么时候问你这些了?”皇帝无语。

    “朕是问你,可有什么好办法,离间苏景行和顾氏?”

    “啊,您问我?”

    六王爷仍旧傻乎乎的,惹得慕容廷眼里的猜忌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嗯,问你,你可有什么主意?”

    “这个,我的脑袋转不过弯啊……”六王爷挠了挠头,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,困惑了半天,忽然嘿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皇帝有些不悦,但想到六王爷一直都这么没正行,也没怪他。

    “臣弟就是忽然想到,臣弟之前后院有许多妻妾,那些妻妾争宠的时候,嘴脸就会变得特别丑陋,臣弟便不喜欢她们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廷眼睛一暗,忽然哈哈大笑道,“说得对,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那顾氏不是帮着苏景行,那他就给他们送一份大礼过去,好好离间他们的感情。

    “六弟啊六弟,没想到你平常看起来傻乎乎,关键时刻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好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六王爷摸摸脑袋,“臣弟也就只懂这些和女人之间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心虚,“只要皇兄不责怪臣弟昨天晚上去喝花酒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。”皇帝脸上笑意更深,心情不错的去后宫找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