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儿被隔离了两日,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,听见鬼医取笑,小脸唰的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鬼医,原来是您老人家啊,您胡说什么,我和傅大人才不是鸳鸯。我、我们是被隔离在这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妮子嘴上害羞,心里美着呢。”鬼医眼睛毒辣。

    “您别说了!”苏锦儿跺脚,生怕傅兰衡听见。

    不过这门隔音不好,傅兰衡肯定是听见了的。

    顾挽月扶着肚子笑道,“这两人,锦儿被染了鼠疫的老鼠碰了,傅大人呢则是被咬了,现在他们都在隔离期,可要麻烦您。”

    她不忘叮嘱,“您自己也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鬼医摆摆手,“小瞧老夫。”

    他年轻时也是治疗过鼠疫的,拿过两人的脉案和这两日服用的药看了看,鬼医啧啧点头。

    “臭丫头有两把刷子。”

    这药方开得很有条理,几乎没有他发挥余地嘛。

    苏锦儿隔着门骄傲道,“我大嫂治好过通州瘟疫呢,想当初啊,通州瘟疫可严重了,还封城了呢!可是我大嫂一张药方子下去,瘟疫就被稳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不错。”

    鬼医看顾挽月年纪也不大,不仅医术好毒术也好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干活老夫没动力,让厨房多拿点好吃的过来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失笑,吩咐了红昭一句,让她去告诉乔豆爹娘,往这院子多做一份下酒菜来。

    顾挽月还挺庆幸当初收留了那一家子,三人都是省心的,乔豆年纪小但不吃白食,每日帮着爹娘给各个院子送菜。

    乔豆爹娘一个买菜一个做饭,将顾府的吃食安排得井井有条,省了顾挽月不少时间。

    “嘿嘿,下酒菜,臭丫头你懂我。”

    鬼医高兴不已,听着外头的欢声笑语,傅兰衡终究忍不住开口,

    “挽月,瘟疫的事没蔓延开吧?

    那冉颜怎么样了,她的同伙抓到没?”

    鬼医撇撇嘴,“你这小子闲不住,生病了就好好养病,操心这些干啥?”

    “前辈,”

    傅兰衡自知理亏,却管不住自己,脚步声来到门边。

    “晚辈不问清楚,无法安心养病。”

    自打接手了宁古塔,傅兰衡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的,忽然被关进来养病,没有一时不在担心外面。

    顾挽月觉得也有必要把傅嫣然的事情跟他两说说。

    “说起这事,我要夸夸锦儿,锦儿细心发现了冉颜的不对,故意把她带在身边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毫不吝啬的夸奖道,把苏锦儿给夸得脸红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感觉那冉颜一股坏心思,肯定是故意接近我的。”

    抄家流放后,苏锦儿从推一下板车都要掉眼泪的娇小姐,到今天真的成长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厉害,最后还是大哥和大嫂及时赶来,阻止了冉颜。”

    苏锦儿停顿了一下,“也多亏傅大人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原以为傅兰衡不会理会她,话音落下,傅兰衡低沉的声音却从隔壁传来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苏锦儿错愕了下,脸蛋微红,一颗心说不出的甜滋味。

    “嗝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吃了口狗粮,表示真饱。

    “对了臭丫头,这两日要是有人来找我,你就说我不在。”鬼医忽然想到什么,一脸忧愁的开口。

    顾挽月点点头,转道去了兽场。

    兽场的战马和战狼正在里头活泼乱跳的,原来之前战马和战狼压根就没中毒,是顾挽月和公孙晴将计就计,引蛇出洞的一出戏。

    “战狼和战马还好不,能适应宁古塔的天气吗?”

    顾挽月随手拿给公孙晴一个水囊,语气关切,

    “你之前落了伤,别太拼,有什么事就吩咐陆荆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