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齐傻眼。

    “这屋子也太破了吧!”

    随便被风就能刮走。

    “暂时遮风避雨没问题,过几日砖烧够了,就起砖瓦房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已经选好了地皮,就在破屋边上一点,门前划菜地,门口划出来养鸡鸭。

    “挽月,要是没银子,不要跟我气。”

    傅兰衡连忙道吗,早知道顾挽月住的地方这么破,他刚刚就应该给她重新分配房屋的。

    “多谢,不过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倒不是气,论银子,整个大齐谁也没有她多。

    开玩笑,她可是坐拥半个国库的女人!

    “那好吧,有困难你一定要直说。”傅兰衡还是很担心,但也不好说太多。

    进了门,里面倒是别有一番天地。

    屋檐上挂着香喷喷的腊肉,屋子里面生着炭盆,温暖如春。

    角落里还有暖炉熏香,家具虽然破旧,但四处收拾得很整洁温馨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苏锦儿瞧见傅兰衡,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。

    见杨柳没跟着一起来,到底是没将人赶出去。

    只是她亲手做的糖酥鱼,故意少做了一条不分给傅兰衡。

    “眼盲心瞎,绿茶婊都喜欢,多吃点鱼眼珠子吧。”

    傅兰衡哭笑不得,“我什么时候眼盲心瞎,又什么时候喜欢杨柳了?”

    苏锦儿只当他是嘴硬,不喜欢还跟杨柳睡觉,那更渣了。

    金有钱忙道:“不分给他就算了,快分给我吧,这糖醋鱼要馋死我。”

    苏锦儿大方道,“分你两条,多谢你今天在采花贼面前为我们仗义献身!”

    金有钱涨红脸,“这种事就别记这么清楚了吧,怪害羞的……”

    几人笑作一团,傅兰衡不是滋味的喝了口小酒。

    黄老和鬼医倒是会享受,两人倒了一杯顾挽月亲手酿的梅子酒,坐在炕上吃着一碟花生米,几碟烤肉,你一杯我一杯,你来我往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突然,胡师爷急匆匆从外面赶来,

    “大人,大事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咋咋呼呼?”傅兰衡放下酒杯,肉眼可见的不爽。

    “陈村长的儿子,陈大力逃了!”

    胡师爷哭丧着脸,那陈大力也是个人才,不仅跑了,还回陈家卷走了一笔银子,看样子是要拿着银子跑出宁古塔,逍遥去。

    “他跑了?”

    顾挽月轻皱眉头,

    “陈村长与陈大力父子两是一丘之貉,绝对不能教他逃走,留下后患。”

    傅兰衡忙道,“带人去追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
    就怕那陈大力想不开,回来报复石寒村的村民。

    因陈大力逃跑一事,气氛顿时有些冷落,是夜,傅兰衡和金有钱直接歇在顾挽月家中,一来是夜深了不方便会渡边城,二来傅兰衡放心不下石寒村的百姓,打算等抓到陈大力再离开。

    石寒村的田间,陈大力正躲在一处不起眼的草垛中,夜晚天寒地冻,他冷得没好气啐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原本拿了银子,他该直接跑路,但想起反正都要走了,临走怎么也得拐一个女人离开,路上好做个伴,也好洗衣做饭伺候他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陈大力将主意打在了苏冉冉身上,他见过苏冉冉,长得清秀可人,最主要是个雏儿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陈大力就往苏冉冉的家中摸了过去。

    此时,苏冉冉刚将王弼的鞋袜缝好。

    王弼晚上睡在盛家,白日过来帮她修理屋顶和篱笆。

    苏冉冉打心里眼感激,见他局促得都快露出脚趾头,便私底下悄悄帮他做了双新鞋子,打算明日给他。

    正要将鞋子用布包好,窗外忽然翻进来一道黑影。不等苏冉冉反应,直接拿了角落里的棍子朝她头上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