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信之人很小心,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傅清直直摇头,“爹,我当真是被陷害的呀!”

    “你是被陷害的,难道这些有官印的路引,书信,也是陷害你的吗?”

    南阳王听见她喊“爹”就想吐血,他的感情全被戏耍了!不愿再跟她多说,让人将她拖下去受刑。

    傅清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,刑罚还没上,三两下就全招了。

    原来她本名秋梨,被爹娘卖到怡红院中唱曲。

    机缘巧合之下,被贵人相中,拿银子赎了身。

    那贵人什么也不要她做,只给她纹上了一个胎记,让她来找南阳王认亲。

    至于认亲之后要如何,也很简单,便是将谋反的书信藏到南阳王的书房内,等人发现。

    南阳王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寒,此人必定对他十分了解,才能知道关于他女儿这么多细节。

    “她说没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谁?”

    李将军点点头,“说了,是个阉人。”

    阉人?又是阉人?到底是皇帝,还是后宫嫔妃?

    难道是那背后之人听说他的毒解开,又安插了傅清在他身边?

    谋反?!

    这是打算将他一锅端啊!

    南阳王忽然觉得,他不能坐以待毙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顾娘子,苏兄等一等,我还没谢过你们,要不是你们帮忙,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给自己洗刷冤屈。”

    刚刚严刑拷打秋梨的时候,李将军留了个心眼,顺便让她把坑害王弼一事也给招了。

    顾挽月笑道,“是非曲直,公道自在人心,王将军平常为人正派,那些污蔑自然对将军没用。”

    王弼被这一番话夸得飘飘然,“顾小娘子,你瞧你,还跟我来这一套嘿嘿!”

    说话间,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
    清水县的县令跟着张二急匆匆过来,

    “那群杀人的土匪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大人,请随我来。”孙武连忙站起来过去和清水县的县令交接。

    来的路上,张二已经大致给县令说过情况。

    所以一见到那些“村民”,县令便拿出通缉令对着他们一一对比,最后点点头,

    “不错,这群人的确都是有案底在身的土匪,本官找了他们好久,没想到他们竟然伪装成村民躲在这里,孙衙役,这一次你的功劳,本官会如实上报的!”

    孙武眉开眼笑。

    县令又对那些“村民”盘问了一番,得知这井底下有藏宝洞,摸了摸下巴,连忙命人下去搜索。

    官差下去搜了片刻又上来,“回禀大人,底下的确是有一个洞穴,不过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“村长”正痛苦挖了这么久的藏宝洞便宜了衙门,听见官差竟然说没有,顿时破口大骂,

    “放你娘的屁,你在睁眼说瞎话,底下分明有大量财宝,那是个藏宝洞!”

    县令怀疑的看了孙武一眼,下去的官差连忙道,

    “大人,小的们仔细检查了一圈,底下的洞穴的确什么也没有,而且也没有被搬动过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走之前已经抹除了所有痕迹,为的就是不给孙武带来麻烦。

    县令自然不会怀疑心腹说的话,顿时收回视线,没好气的看了那“村长”一眼,骂道,

    “伤天害理的畜生,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藏宝洞,误伤了那么多条人命,简直该死!”

    说完拿起鞭子就朝着几人打去,顿时哀嚎声四起,

    “不可能,一定有藏宝洞!”

    “饶命啊饶命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十几个人统统被押上囚车,孙武又将黄官爷等人转交给他,并掏出清点流犯的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