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医,您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看见被从马车上拖下来的顾挽月和苏景行,慕容裕高兴得差点没笑出来。

    终于落在他手里了。

    他可得好好折磨他们!

    至于流放队伍那边,只要两人回不去,就会被判上一个逃跑的罪名。

    到时剩余的苏家人也会被处置了,压根不用他出手。

    慕容裕开心得搓着手,鬼医的心情却很糟糕,翻了个白眼,

    “淮南王,老夫不是你的打手,此举是为了给秧儿报仇。”

    慕容裕不悦的皱了下眉头,但想到鬼医的厉害,还是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,

    “都怪本王没有保护好洛秧,让她糟了顾挽月的毒手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”

    鬼医非常暴躁的打断了他的煽情,

    “人我带来了,但老夫现在要去整理胡子,这两人就交给淮南王了,天黑之前老夫要见到他们的尸体。”

    原来慕容裕告诉鬼医,洛秧去找顾挽月讨论医术,但却被顾挽月所害,只留下一封血书。

    为了给自家徒弟报仇,鬼医才亲自下山。

    不仅解开了慕容裕双腿的毒,还答应出马对付顾挽月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鬼医也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年轻的时候杀得人太多,搞得他最好的朋友黄老弟都不带他玩,他只能发誓不再杀人,早就动手就把顾挽月毒死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呀,老夫去梳洗胡子了。”

    鬼医施施然离开。

    慕容裕狞笑着看向地上的两人,

    “把他们带下去,备好刑具,待会儿本王亲自过去折磨他们!”

    躺在雪地上的顾挽月和苏景行又被重新扛了起来。

    鲁四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里,捆住手脚。

    本该再检查一下,但鲁四似乎心不在焉,把房门锁上就走了。

    在门关上的同时,苏景行就睁开了眼睛,挣脱绳索之后,第一时间看向顾挽月,

    “娘子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紧接着帮顾挽月将绳索解开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活动了一下手脚,回忆着刚刚听到的话,心里就是一阵无语,

    “该死的慕容裕,我就说洛秧的死怎么扣到我头上来了,原来是他暗中弄鬼。”

    苏景行皱紧眉头,根据刚刚他们听来的话分析,洛秧很有可能已经死在慕容裕手里。

    而慕容裕将这盆脏水泼给了他们,无疑是想引得鬼医和他们为敌,借鬼医的手来对付他们。

    很显然,慕容裕成功了。

    鬼医已经听信了慕容裕的话,将他们视作杀徒仇人。

    “如果洛秧真的死了,想要让鬼医知道真相就难了。”苏景行叩了叩桌面。

    顾挽月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有些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慕容裕而起,索性决定先去将慕容裕教训一顿。

    “走,咱们去找慕容裕报个仇再说。”

    一闪身,两人直接来到了慕容裕房顶。

    此时慕容裕正在喝酒庆贺,还跟属下商量着待会怎么折磨他们两。

    “哼,我让你喝,喝个够吧!”

    顾挽月掀开瓦片,朝着酒壶里扔了颗泻药进去,随后悄无声息的将房内值钱的东西全部收走。

    教训完慕容裕还不够。

    为了防止鬼医再来对付他们,她又拉着苏景行来到鬼医房中。

    鬼医正闭着眼睛,清洗脸上的胡子,丝毫没感觉到她来了。

    想到鬼医是受慕容裕蒙蔽,才与他们为敌,顾挽月也没下死手。

    而是悄悄拿出一瓶染色膏,倒进对方面前的洗脸盆里。

    这染色膏是永久性的,一旦染上胡子,没有十天半个月褪不了色,鬼医如此珍爱自己的胡子,自然无心理会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