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病就是这样，不发病的时候还好，一旦发病很有可能人就这么过去了。
顾挽月并没有直接跟着去，而是道，“不是我不去，你们家老夫人若是真得的急症，只怕是我去了也没用啊。”
秦嬷嬷忙道，“顾小娘子不必害怕，少夫人也是想着您医术高明，或许能救一救老夫人，但救不了也没事，左右不过是去看一看，绝对不会因此而怪罪您。”
宋雪也是抱了瞎猫或许能撞上死耗子的心态。
“那你在前面带路吧，顺便与我说说老夫人的病症。”
秦嬷嬷都说到这份上，顾挽月也不好推辞了。
苏景行见状无奈摇头，从周老夫人病发晕倒之后，他就知道娘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
擦了擦嘴，他也起身跟上，顺便拿了一块糕点，递给顾挽月路上垫垫。
秦嬷嬷道，“我们老夫人这病是少公子去世之后，忽然染上的。
大夫们都说是少公子的死让老夫人过于哀恸，染上了心病。
这些年来，老爷找过御医，也找过江湖上的名医，甚至找过老道来看过，都对老夫人的病束手无策。
大夫一直在用药给老夫人缓解，不发病的时候就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，可是一旦发病了，就跟小娘子看见的那样，浑身抽搐，心口痛疼不已。”
秦嬷嬷口齿清晰，将老夫人这些年的病症都说给顾挽月听。
顾挽月大概了解了下情况，但是对于老夫人到底得的什么病，她心里也没底，还是得看到人再说。几人走得快了一些，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，此时洛秧正在给老夫人把脉。
刚刚大夫判定周老夫人没救，让周老准备后事，慕容裕趁机推荐了洛秧。
周老虽然不想上慕容裕的贼船，但为了周老夫人，也顾不了那么多。
“怎么样，老夫人得的什么病？”
“王爷别催，我需要仔细诊断。”
洛秧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。
半响之后，她脸色难看的看向慕容裕，“王爷，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就在这里说不行吗？”
慕容裕甚少看见洛秧露出这种为难的神色，难道她也对周老夫人的病没办法？
这怎么可能，慕容裕不愿意相信，洛秧可是鬼医的徒弟，却也不敢继续在周老面前托大，连忙忍着双腿的疼痛和洛秧出去。
“王爷，周老夫人的病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一出来，洛秧就如实坦白。
“什么？本王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你身上，你竟然说你也无能为力？”
慕容裕猛然挥起巴掌，余光瞟见周老的好奇的眼神，又咬牙放下，压低声音道，
“洛秧，本王劝你最好拿出毕生所学，治好周老夫人，否则本王便废了你。”
“王爷？”
洛秧吃惊的瞪大双眼，咬唇。
“别怪本王狠心，本王可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。”
慕容裕冷冷的盯着她，这眼神将洛秧看得不好意思。
“王爷，我，我真的已经尽力了……”
她身为鬼医唯一的弟子，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，可以说天下间没什么病症能够难倒她的。
可周老夫人的脉象和情况，她是真的看不懂。
“或许，师父他老人家能……”
“废物！能找到鬼医我还用你？”
慕容裕气得火冒三丈，如果洛秧治不好周老夫人，那他辛辛苦苦来并州是干嘛？
何况他已经在周老面前夸下海口，倘若办不成那该有多丢脸。
“王爷，我家夫人到底如何了？”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，让周老有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