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紧张的问道,“怎么样,你有把握治疗瘟疫吗?”

    顾挽月言简意赅,“有。”

    傅兰衡还是有点不放心,“你真的有?这瘟疫可非同小可。”

    顾挽月正在脑海里想方子,被他说得有点不耐烦,正想回怼两句,就听见苏景行拧着眉头道,

    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这么简单的道理郡守大人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嗨!”

    傅兰衡被他说得哑口无声。

    顾挽月感激的看了苏景行一眼,不欲在口舌上浪费功夫,转身对傅兰衡道,

    “大人,给我纸墨笔砚,我将药方和熬煮方式写在纸上,你命人采购回来后,按照我写得一日三次给病人服用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傅兰衡这回没多说。

    顾挽月在纸笔上写下,“治疗疟疾的方子,一两青蒿叶子晒干,二两生何首乌、三两常山根茎、四两草果、五两仙鹤草干……等研磨碾碎入药,用温水送服,一日三次。”

    另外,顾挽月还写了一个预防疟疾的方子,用到了生石灰,鸦胆子,雄黄等。

    顾挽月将两个方子一起递给傅兰衡,

    “第一个方子,是给病人吃的,可以酌情加重或者减轻药量。第二个,是给没病的人吃的,吃完可以预防瘟疫。”

    这几日她一直给流放队伍的人喝第二个方子的草药,所以至今也没人得病。

    交给傅兰衡后,顾挽月便要和苏景行离开。

    此时苏景行开口对傅兰衡道,

    “我在边疆时,曾经遇见过瘟疫,对如何救治虽然不知道,但有些法子或许郡守大人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说着,苏景行将焚烧病逝尸体,戴上面巾预防,洒白醋消毒等法子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傅兰衡听完面色微变,不由在心中正视苏景行。

    不过,嘴上依旧不饶人,

    “知道了,这些不用你教。”

    苏景行灵魂发问,“那你怎么不戴面巾?”

    傅兰衡:……

    方子给了,该叮嘱的也叮嘱了,接下来就静等结果。

    顾挽月推着苏景行回去,回去的路上,她嘴上没说,心里却很崇拜。

    原以为苏景行是放心不下她和傅兰衡单独见面,却原来是为了瘟疫去的。

    这男人,胸怀黎明百姓。

    不得不让人敬佩。

    这边傅兰衡死马当活马医,心里也没底。

    直到半天之后,底下纷纷传来好消息,说是用了方子后,患者都有所好转了。

    他大喜过望,连忙命人抄写这方子,送到各个隔离地去,自己也亲自前往命大夫们执行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瘟疫总算是有了好转,通州城内的情况也越来越稳定了。

    “顾小娘子,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?”

    孙武心急如焚,嘴上都急得起皮了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,到了宁古塔,他肯定得脱层皮。

    顾挽月道,“孙大哥,你先别着急,这是天灾,咱们也没有办法改变。

    不过,我看这情况,不用几日,城门应该就能打开了。”

    孙武松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他还得感谢顾挽月,要不是有顾挽月在,他们这一群人说不得也要得上瘟疫。

    能在这通州城内还平平安安的,要多亏了顾挽月的预防汤药。

    这时傅兰衡身边的刘师爷匆匆破门而入,

    “顾小娘子,不好了,不好了,我们郡守大人出大事了!”

    顾挽月将方子给了傅兰衡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。

    见刘师爷这么火急火燎的吓了一跳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苏景行等人也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刘师爷抹了抹眼泪,哽咽道,“我们大人染上瘟疫了,现在城中瘟疫肆虐,这本不是什么大事,我不应该来叨扰顾小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