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为什么?也不需要上来就把汪家搞废吧,主要你也赢不了啊,你进商会不就是想循循渐进?现在你才刚来沪市,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着急吗?”秦晚心想要不是为了把汪家背后的那条大鱼钓出来,她早把汪新城绑在金融大厦门口,让人来回拍照了,还用这样和他玩套路?完全不用。

    就是因为这后面的事太复杂,牵扯进来的人太多。

    一个酒吧案那么明显,都能有无数的退路留给汪家。

    这背后不止是有懂得人支招,还得有人把痕迹都抹平。

    抓下面一两个垫背的是容易,但秦晚想的从来都是把当年让她妈蒙受流言的人全部揪出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秦晚总有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对方看上去是在对付景家,实际上根在秦家。

    他们不想南方商会回到秦家手里。

    秦晚说的不是那些商人,而是更深处的人。

    景以诺见她怎么都劝不住,是真的着急:“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在沪市谁能和汪家打现金流,你入股市后续资金得到位吧,拿地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殷无离刚夹起一块毛肚放在秦晚碗里,听他说完话,声音漫不经心:“我随二十个亿,个人。”

    景以诺顿了下,脸上的表情都变了,看他表妹:“殷家就是这么个有钱法?不顾赔赚?”

    “他开玩笑的。”秦晚碗里的毛肚差点没吃下去:“目前还用不到他的钱。”

    景以诺还在看殷无离,同样都是三代,对方说二十个亿的时候,和他说二百万差不多。

    三代和三代之间还是有差别的,而且对方说的还是个人。

    面对对面投来的目光,殷无离并没有什么反应,还和刚才一样,没吃几口东西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秦晚夹菜。

    景以诺抬手喝了口茶,给自己顺了顺不甘的情绪,还是看他表妹吧,这样还心里平衡一点:“汪家那边有一位叶大师,你知道吧?”

    秦晚没想到他会提起叶瑶瑶来,挑了下眉:“知道,怎么?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了,你在商会猜选品的时候赢了她,但她真的太会看股市了,我虽然不迷信,可不得不说,她真的是神了,我跟着朋友买了几手,现在都翻倍了,有这么一个人在汪家帮着,你要和汪家在股市上赌?”景以诺也不是全然没脑子,他实在是不明白:“你的强项明明是做实体,那些老一辈的人都认可你,你为什么在你不擅长的领域去发挥啊。”

    景以诺也是担心:“你根本没胜算。”

    秦晚听到这,笑意又深了几分:“表哥,其实我才是大师,我这人能算的事太多,也比较迷信,最近给汪家算了一卦,他们快破产了,而且股市…我也会一点,不至于像你说的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……”景以诺头疼的只想抱住自己的脑袋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他不会把秦晚的话当真。

    什么大师,什么算一卦,自由民主科学好么。

    他一个从外面回来的留学生,只觉得表妹在胡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