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殷无离问她,缠着赤色佛珠的手腕,看上去矜贵又清冷。

    这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破坏感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身上还穿着做工讲究的西装。

    秦晚伸手,指尖落在了他的钻石袖口上,笑意忽的有些蛊惑:“让我咬一口,怎么样?”

    她以前是不会提这种要求的

    每次暴燥症的症状发作的时候,她都会忍着,用极冷的水冲头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他时,她竟有些不自觉的想要用牙齿试探一下,他的脖颈是不是就像看上去那样的冷。

    一般这种情况,都会拒绝。

    但殷无离却低声笑了:“咬哪里?”

    “脖子。”秦晚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,舌尖滑过自己的唇,笑的肆意又好看。

    殷无离将她的腰揽住,然后把她整个人提高,气息逼近:“这样的高度,你咬起来,比较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。”秦晚没有空去在意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亲密,尤其是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,他将她抵在墙上,低声轻语,外人也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背影。

    对拐角处的事,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再加上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,阳光照不到,又没有药材存放。

    除了秦晚偶尔会过来咬根烟,基本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她现在只想着,能快一点,压下血液里的不安因子。

    就连他喉结的变动,她都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没有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,秦晚朝着男人净白的脖颈,一口咬了下去,有些淡淡的凉,浓郁的檀香在齿间散开。

    几乎是本能的,秦晚抵的更深了,发出了极细的闷哼声: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满足而软绵,似享受又似不解,引人无限遐想。

    殷无离看着他怀里的少女,放在她腰间的大掌,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道,薄唇抵来时,并不疼,相反的,他觉得她可以停留的时间再久一点。

    然而,很快,秦晚就像是恢复了理智一般,血液里的暴躁因素渐渐褪去,跟着的是,说不出的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就像是很多没吃过饭的人,终于饱餐了一顿。

    这感觉太微妙又难以形容。

    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不是他不对劲儿,是自己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秦晚全身涣散的窝在男人怀里,腿脚都是软的,根本站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的血里,有东西。”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殷无离扶着她,手指将她的长发揽到耳后,一双眸深邃无比,像是能将人吸进去:“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毒,也可能是别的。”秦晚还没有头绪,但有一点:“对我来说,很香。”

    殷无离似是只和她在谈论一件稀疏平常的事:“如果你以后也想,可以随时来咬,反正能抵药费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就这一次。”秦晚总觉得她的体温都在升高,隐隐的出了一层薄汗:“总感觉招惹上你,会很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殷无离挑眉。

    很难甩掉,后面的话,秦晚没说,手撑着墙壁就要起来。

    却被他一把又按了回去:“难道小神医是想始乱终弃?咬完就不负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