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医生。”秦晚声音缓缓。

    林医生立刻站直了身形: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烧水识药会吗?”秦晚用下巴点了点药柜。

    林医生点头:“认,就是慢点。”

    “大枣,茯苓,炒白术,抓好备用。”秦晚侧眸:“如果有人来按摩,你再进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林医生:……这是把他一个主刀医生当前台用了?

    秦晚眉眼带笑:“不想做?”

    林医生将袖口一挽:“荣幸之至。”

    他是来偷学人医术的,当个前台算什么!

    交代完事情,秦晚就带着殷无离进了里屋,别有洞天的陈设,那中间放了个软榻,屋里点了艾草香,一进门就能闻到。

    软榻下似是连着什么东西,仔细看才知道连着外面烧火的灶台。

    这有点像是北方农村八九十年代烧的那种土炕,但又有些不同,软榻下铺着一层艾草,用淡紫色的轻纱隔开,现代化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脱衣服。”秦晚边说边打开了药箱,随手取了个木簪,将齐腰长发一缠:“躺上去。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让他们少爷在这种地方脱,脱衣服?躺上去?

    端着木桶进来的独一,瞬间表情就复杂了!

    他们家少爷从四岁起,就没再让谁碰过他,什么事都亲力亲为,家里的佣人在这方面都避的少爷远远的,哪怕是去了国外,少爷住的也都是自家的庄园。

    现在,小神医竟然让少爷在药馆里脱衣服躺床上?

    独一忍不住在心里嘀咕,这小神医别病治不好,再把自己的命丢了啊…

    秦晚不以为然,还在调和她的药汤。

    站在软榻前的殷无离挑了挑眉,眸色微沉:“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脱衣服?”

    秦晚将温度调高,笑意斐然:“只有这里适合治你的病,软榻上的薄纱都是消过毒的,不脏。”

    殷无离没动,低眸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害羞。”秦晚将手浸在了药汤里,眉眼认真:“不会有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独一心想,小神医,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就是个女的,我们家少爷是不会脱的!

    然而,殷无离却笑了,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套。

    独一傻了。

    秦晚则是回眸看了他一眼:“上半身全脱。”

    殷无离虽然手指顿了一下,却也照做了,一双黑眸越压越深,解到衬衫第二颗纽扣的时候,他抬头扫了旁边一眼。

    独一后颈一凉,立刻遁了!

    直到房间里再没别人,殷无离才赤着上半身,躺在了软榻上。

    纯黑色长裤搭配上线条流畅的人鱼线,在晕染的光下薄而饱满,黑发凌乱的打在他额上,显得极具危险,没人会觉得他是个久病缠身的患者。

    他这个样子,倒像是掌管人生死大权的上位者。

    秦晚淡笑,指尖直接来到了他的腹部。

    殷无离一双凤眼微眯,眼梢上挑。

    “放轻松。”秦晚的声音很专业:“调和肠胃。”

    语落,她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殷无离的腹部,以肚脐为中心,用手掌以顺时针的方向轻揉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极了,除了水蒸气滴在木桶上的声音之外,什么都听不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