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七淡然地接过话筒,卓青玉还有些担心,却见夏七神态自若的往舞台中间走了走。

    论舞台经验,夏七曾在养猪厂的活动上串过几次主持人。

    而且在她们公司,她也是主力干将,主持过多个重要项目。

    论学历,夏七是人大研究生毕业,才智和情商双在线,临场反应能力并不输卓青玉。

    在气场上,也与卓青玉不分伯仲。

    台下许多人不认识夏七,于是她先自报家门。

    “别说你现在只是他的女朋友,就算你是他媳妇,那你也只能排老三,还轮不到你站在这里替他说话吧?”

    卓庄村的人都知道,卓飞十年前就娶过一位何倩倩。

    前段时间还是替二任妻子迁坟,搞得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卓启钢的话糙理不糙,说得倒也是实情。

    “我非常赞成你的说法,也知道说的都是事实。但是,我的委托人是卓青远,是他委托我来参加这个庆典仪式。且不说我的身份是什么,但我相信,卓氏宗族的族谱上,我和大家伙一样,都将永远镌刻在上面。”

    “不来就不来,那也用不着你一个外姓人在这吆三喝四的。”

    卓启钢依旧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卓小莲从他说话时起就一直盯着他,此时更是挤到他的跟前,试图去阻止他,不让他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对,我姓夏,我本没资格说这些,但是卓青远作为卓庄村祠堂的第一倡议人,也是祠堂的最大捐赠者,他今天有事不能来,我作为他的爱人,有权替他说几句公道话。虽然我不姓卓,但我作为卓庄村的媳妇,在功德碑上,我的名字排在你的前面。”

    夏七声色俱厉,几句话怼得卓启钢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广场上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。

    此前认识夏七的邻居,都以为这个姑娘性格温和,知书达礼。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,临危不惧。

    把一个三尺彪汉,训斥的像个孙子。

    “有种的他自己来,自己做缩头乌龟,让一个娘们替自己来算什么?”

    此时的卓启钢已是强弩之末,卓品超也挤到他的跟前,用力扯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那动作,分明在表示他的话过分了。

    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卓卓青就是因为生怕见到你这样的人,才不愿意回来的。因为他觉得丢人,不屑与你为伍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,他算老几?不就是有几个臭钱,有什么了不起?”

    “一个整天把屎尿屁挂在嘴上的人,我不屑与他争论,闻着臭。”

    整个广场沸腾了,全是哼笑声。

    卓启钢脸色涨红,愤怒值爆表,而坐在主席台上的卓云东,正面色铁青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不怕神对手,就怕猪队友。

    卓青远没回村之前,卓启钢是卓云东的左膀右臂,是他的马前卒,是他的打手。

    可如今,本末倒置。

    卓启钢昏招频出,一次又一次败坏群众缘。

    卓启钢接受到卓云东的眼神警告,然后才慢慢地消停下来。

    卓云东本想替卓启钢找补一下,问了一句此生最后悔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既然卓青远是第一倡议人,为什么又要无故缺席开祠典礼?总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吧?”

    “恕我眼拙,这位是?”夏七明知故问,显然是没把卓云东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卓庄村的村支书。”主持人解释着。

    “那好,既然你是卓庄村的村支书,肯定代表着卓庄村。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,看看卓青远做的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