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锐年轻,身型又和卓青远差不多。

    卓启钢目中无人,根本没把刘锐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他手里正拿着铁锨,更是信心满满。

    卓启钢f翻着白眼盯着刘锐,他摆摆手,示意身边的人把刘锐给拉开。

    有两人行至刘锐跟前,他们拖住刘锐的胳膊,意欲将其拖走。

    当他们的手搭上刘锐胳膊的那一刻,心里就陡然明白,刘锐的手劲不一般。

    一拉不成,两人就加大力气强拽,刘锐一个甩手,两人同时后仰,险些摔倒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卓启钢才回过味来,眼前这个人,绝不是个善茬。

    上次他在卓青远面前吃过亏,今天是提前商量好的对策,只不过临时换个人而已,卓启钢大喝一声,一群人一涌而上。

    刘锐手法迅速,招式凌厉。

    村民们还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发力?顷刻间,五六个年轻小伙子就被他全部打倒在地。为首的卓启钢,更是被他一脚踹出五米开外。

    “还有要收的吗?”

    刘锐豪气地呼喊一声。

    大家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刘锐走到三轮车跟前,抽出摇把,发动三轮车。

    他手法利落地把三轮车调转个方向,然后快速地把三轮车往沟边倒着,在车轮快到沟边时,再来一个急刹车。

    三轮上的水泥管件,排着队的全都滚下车,顺从地掉进沟里面。

    他又把三轮车开到一边停好。

    他朝着人群一挥手,迅速跑过来五六个年轻人,大家伙一起动手,很快便把路上的几个水泥管件,又都推到沟里面。

    刘锐的动作一气呵成,村里人都看愣住了。

    即使没有喝彩,也在各自的心里拍手称快。

    接着乐队重新起乐,卓青玉和卓青玉抱着骨灰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家门口早已布置好灵棚,姐弟俩在相继摆好骨灰和灵位,卓青远跪在遗像面前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卓青玉哭得更是撕心裂肺,她有些许憋屈,又带着几分愧疚和埋怨。

    十年,弟弟瞒了她整整十年。

    三十年来,她一直认为是母亲抛弃的他们。

    三十年来,她的怨恨只增不减。

    时至今日,她心里的疙瘩,终于解开。

    有些老人止不住地盯着白园荣的遗像,努力地回忆着当年那个叫白茹凤的女子。

    三十年过去,她走了,她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何淑芬也跟在人群里看着,当年他们两家关系甚好,照片中的女人是她曾经熟悉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晃三十年过去,白园荣活成卓庄村的传奇。

    而她的生活,却是一地鸡毛。

    按照村俗,骨灰仍旧要安置在棺材中,被请回的骨灰要换成棺木。

    但一口顶奢金丝楠木棺,一口极品乌木棺,即便请来全族男丁也未必抬得动。

    族里人盘算着,请求卓青远用车拉。

    卓青远坚决否认,能回卓庄村,一直是白园荣和金玉梅的心愿。这条路,卓青远一定要让她们认真地走一回。

    殡葬公司安排七十二个壮小伙,每副棺三十六个人抬。

    原本仅是迁坟,轰隆隆折腾两天,声势比葬礼还要隆重。

    卓青远有钱,他可以肆意挥霍。

    大爷爷却心有嫌隙,不得不找卓青远谈一谈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但迁坟不是葬礼。”

    卓青远打断大爷爷的话“大爷爷你别说了,我这已经是压制再压制的结果。如果按照我姐的思路,我都没办法形容那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