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找到一分钟,夏七就已经倒下了。”
“谁干的?”
“已经躺在医院了。”
楚平山愤怒地瞪着胡队,胡队大气也不敢出一口。一方面他还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,另一方面,他还没搞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?
胡队给身边的下属使一个眼神,那人迅速地帮卓青远解下手铐。
“先不说这些,送你去医院看看,包一下。”
“我没事,夏七还在那边躺着呢,我想把她送回家。”
“先送医院去抽个血,你也去,把头包一下。”
楚平山快速地走向办公楼,胡队小心翼翼地跟着。
卓青远被人请回到车上,然后他们又折返回万紫千红。车子刚一停下,卓青远就立刻下车,一口气冲到三楼。
回到包厢时,夏七已经被扶到沙发里躺着。
几个女同学坐在沙发上发呆,心里害怕极了,她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景。
卓青远走到跟前,双手捧着将她抱起。
离开万紫千红时,卓青远的脸已经青红肿胀,脸上还挂着血渍。他在走路时,两条腿麻软无力,即使痛苦不堪,也要故作镇定。
没有人敢多一句,几个同学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后,目送他抱着夏七坐上警车,然后飘然而去。
几位女同学纷纷猜测夏七的身份,即使没有结果,可当卓青远抱起夏七的那一刻,她们就知道陆曼卿输了。
陆曼卿回到家一直心神不安,卓青远的情况如何,她不得而知。自从回到家,陆父和陆母一直看着她,电话也没得打。
好不容易挨着父母一顿批评,陆曼卿终于回到自己房间。她迅速地关上门,翻开手机就开始拨打卓青远的电话。
电话一直没人接,陆曼卿心急如焚。
犹豫再三,她想起来了林百灵。
林百灵如何会认识夏七,在包厢里时,是她第一时间冲上去稳住夏七的。
林百灵接到陆曼卿电话时,她从万紫千红回到住处。
“你认识夏七?”
陆曼卿的惊讶又让林百灵感到惊讶。
“嗯,我在她手底下的实习,她是我们项目部主任。你们也认识?”林百灵反问着。
“嗯,她是卓青远的妹妹。也是……”
陆曼卿本想说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师姐,可想想林百灵既然在夏七手底下实习,肯定知道她们是校友,话到嘴边又收回去。
“卓青远从公安局后把夏主任接走了……抱走的。”
“去哪了?”陆曼卿急切地问着。
当她听说卓青远抱走了夏七,她的心是慌乱的。他们是回家?还是去酒店?
“我也不知道,是一辆警车将他们接走的。”
陆曼卿能打听到的消息只有这么多。
不打听心里乱糟糟的,打听过之后,心里更像一团乱麻。
陆曼卿心急如焚,她打开房间在门,探头探脑地走到楼梯口,陆父和陆母仍旧在一楼的厅里坐着。
再次偷溜出去已然不可能,还想再打电话探听一下,却不知道该打给谁。
陆曼卿突然意识到,她与卓青远的距离,还差着一个秦雪。
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,楚平山安静地坐着。万紫千红的经理,保安队长,还有胡队,市局的一个副局长,排着队向楚平册汇报。
会所的情况付经理最清楚,给夏七下药的洪老板是会所的常,药也是他们会所的渠道提供的。
夏七晚上陪同副总出门应酬,不料被撞到洪老板的怀里。
洪老板在会所浸淫多年,油腻的手段不计其数,千百年偶遇一回夏七这样的角色,第一次见就耐不住兴奋。借着点酒的机会,塞给酒保五百块钱小费,从酒保手里接过一杯药酒。
夏七受教于秦雪,每每应酬时都是小心谨慎加万般提防。今日得幸有公司副总在,人多眼杂之际,防不胜防失了算。
在她意识模糊时,果断地给卓青远发去一条求救信号。
付经理的解释有些含糊其辞,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。碍于面子,大家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。
事关夏七的人格和尊严,万幸是卓青远出现的及时。否则楚平山该如何向秦雪交待?
砰……地一声,楚平山愤怒地摔了一只杯子。
所有人都慌了神,胡队和保安队长更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。
“那是我侄女!你们还想烂成什么样了?”
付经理也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。
“人呢?怎么样了?”副局长扭头问着胡队长。
“都送医院了。”
“我说的那个小伙子,伤得如何?”
“也在医院包扎,他人没事。有四个在抢救,下药那个姓洪的伤情最重,还有两个骨折,一个胳膊脱臼。”
“确定是下了药吗?”副局长重复地问一遍。
“确定,血液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。”
楚平山忽地站起来,离开了会议室。
没一会,楼下传来车子点火的声音,楚平山的车驶出市局大院。
胡队长这才稍稍缓一口气,他小心翼翼地副局长“这案情的性质怎么定?”
副局长白了胡队长一眼,也扭头离开了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