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欢迎来到马家坡。”乔玲笑着,眼神里尽显亲切。

    “乔玲乔老师,来马家坡小学支教了三年。”卓青远介绍着。

    “只对一半,我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支教老师,这里也不再是马家坡小学。看看上面,青梅希望小学。卓青远,金玉梅,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取名,你可以不是这么解释的。你说青梅酸涩,得春气最多。还说有诗为证:要知春事深和浅,试看青梅大几分。春天,希望也!”

    “那时不是有领导在吗?那是官方的解释。难道我理解的青梅,就是卓青远和金玉梅有错吗?”

    乔玲得意地看着卓青远,又看看陆曼卿。

    卓青远似有领会,抬手给乔玲竖起大拇指。

    陆曼卿也是聪明人,当然也能听到些许用意。但世人皆知,金玉梅已成过去式,即使无可替代,也永不存在。

    “您好,乔老师。”陆曼卿终于缓着气,筋疲力尽地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“山路太颠,第一次进山,都这样,休息一晚就会好起来。”乔玲替陆曼卿解围,并伸手将她从三轮车上扶下来。

    卓青远去车厢里拿行李箱,他刚一使劲,行李箱直接爆开,里面的衣物和行李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“这不关我的事,我就随手提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行李箱四千五,你赔我。”

    卓青远抬起箱子看了看,轮子断了一个,锁处也有断裂的痕迹。整个箱面,体无完肤。

    乔玲心里一惊,心中暗叹,果然是个“财神爷”。接着又笑着说“这一路的颠簸考验,可真够贵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真够冤的……”

    乔玲将陆曼卿扶到宿舍休息,陆曼卿直到躺下来,身体才慢慢好转。

    天色渐晚,乔玲一边帮他们整理床铺,一边说马书记已经嘱咐过,晚上到他们家里吃饭。待她整理完,大家才一起下楼。

    山里的夏夜空气爽朗微凉,清晰明辨,三人沿着小路往村里走。陆曼卿路生,身体又不适,只得由乔玲搀扶着。

    “我说卓总,你一个大男人,就不能背一段人家陆小姐吗?山路她又没走过,多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乔玲只是试探性地问着卓青远,试图探究他们俩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可饶了我吧!一大早我们一起从县城颠簸到这里,脚还没落地,我又开着三蹦子折腾个来回。到现在为止,我的两个屁股还楚河汉界分着家。”

    陆曼卿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虽有心喜欢卓青远,但他们俩还没发展到明目张胆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乔老师你就别难为他了,我们俩只是同学。不是你想的那样。男女授受不亲,大晚上的,别闹出误会。”

    乔玲落得一个多管闲事,只好作罢,扶着陆曼卿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卓青远一早人刚到又折回去,他的到来,村里人当新闻一样传播着。很多人听闻后,都自发地候在马代礼家门口。

    诚然,他们有冲小雨去的,也有前来探望卓青远的。卓青远刚到,就被大家伙围上来。

    陆曼卿从未遇到过如此阵仗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完全不能相信,卓青远在马家坡有这边有如此大的号召力。

    马代礼家的房门前,挤满了村民。

    且不说是不是马代礼奔走相告,单是小雨突然出现在村子里,大家亦都明白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晚上时,大家自发地来到马代礼家口闲坐,目地就是再见见这位马家坡的福音。

    卓青远热情地跟村民们打招呼,他本能地去摸口袋,顿时感觉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