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玉玲已经帮金玉梅联系过驾校,并且报过名。现在只是刚开学,接触的都安全交规的理论知识,并未实际接触过。

    练车先练档,卓青远把车座一放,让自己仰躺着。

    “来吧!”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“挂档呀!”

    本来相安无事,但卓青远的动作太滑稽,只一下,就把金玉梅给整破防了。

    卓青远平躺以后,把座椅放倒,直接仰躺着,表情滑稽,金玉梅的脸一下红到脖子跟。

    时过境迁,金玉梅早已不是羞涩难当的小姑娘,她早就被卓青远带坏了。

    卓青远一边说,一边故意拉着档杆。金玉梅羞得脸色涨红,顺手拍卓青远一巴掌。

    有外人在的时候,卓青远从未在金玉梅面前有过不正经的调侃。即使有如郝书莉那样的角色,他也极力掩护着金玉梅的腼腆和羞涩难当。

    像这种小情趣,只是在私下里,他给两人之间添加的一点调味品。

    “学开车其实很简单,以前我开拖拉车,那叫一个蹦跶,像喝醉酒似的。还有那方向盘,你得扒拉着转好几圈,才有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怕学不会,在市区,摩托车我都不太敢骑。”

    “学车要先学挂档,这个容易,你可以来试下。”

    卓青远去接金玉梅的手,金玉梅像触电似的,立马缩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不练,你呀,肯定会贪心不足。”

    “得寸进尺是吧?你知道一尺有多长吗?”卓青远一边说一边比划着。

    金玉梅噗嗤一声地笑道“那你就……这么点。”

    金玉梅伸出两只手,比划着。

    “小看人!”卓青远瞪着眼睛,错愕地问着。随即又补充道“和平时态差不多,战时状态可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是和平时态,还是战时状态。”

    “备战状态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?”金玉梅一本正经地练着档位。

    “不能,我可以对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正经,但只能对你一个人不正经。”

    金玉梅沉默了,她不知该如何是好?她理解卓青远的用心,却又无法放纵自己。

    听话,顺从,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。

    两人一直练到很晚才回家,又是平凡安静的一夜。

    每次回到家,卓青远都像是受到一次洗礼。每次回来,都要在母亲的遗像面前静思己过,然后给自己定个目标,再加油打气。

    回到高家湾,卓青远先是安排老宋排班,将原来的长白班调成白夜班,人手不够尽管招人。

    接着他又去找高书松,继续跟村里要地,屠宰厂也要扩展生产小线。

    这是高书松梦寐以求的事情,去年养猪厂完成最后一期的建设,又和陵西县签订合作意向书,他以为卓青远要战略转移,害怕高家湾再也没有升级的空间。

    现在卓青远又开始要地,说明高家湾又有发挥的余地。

    “高书记,你说,我们在高家湾给你弄来多少福利?全县上下,哪个村子全铺水泥路的?河道也清理的干干净净。你就不能给我们弄点优惠政策?”

    “这事我做不了主啊,要实惠你得到县里去问问。再说,现在你到县里去说话,比我管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,我也不强求。你帮我找一批劳工,要求能上夜班。”

    “招人问题不大,家门口能有份工作,他们还不抢着干。可是我最近听说,你们要搬迁,有没有这回事,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搬迁?搬什么迁?”

    “我听你们的工人说,你们要把屠宰厂的生产基地迁走,搬到省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