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停地停留五秒钟,卓青远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,那声音越来越近,正在慢慢地向他们靠近。

    金玉梅紧张地动一动不动,紧紧地挨着卓青远。

    那人一边向前走,一边继续问着他们是哪个班级的学生?

    金玉梅尴尬的不知所措,反倒是卓青远,他既不回头,更不回话,反倒自顾自地脱着外套。

    待那人脚步声走到跟前时,卓青远猛然转身,用自己的外套盖住那人的头。他扯着两只袖子,在那人脖子上快速地绕过一圈,再打个结。接着又顺手夺下手电筒,关掉之后再奋力地扔向远方。

    卓青远拉着金玉梅撒腿就跑,金玉梅非但不再紧张,反倒咯咯直笑。他们跑得老远的还不忘回头看一眼,只见远处一个黑影还在挣扎着。

    这一切对于金玉梅来说太过刺激,从小到大她,她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。在家时没有,在学校更没有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卓青远,她一辈子也不会有这种体验。

    当卓青远和金玉梅走出校门时,才发现远处手电筒的光又重新晃动起来,而且还不止一个。两人相视一笑,更是乐的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“你上学时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?”

    这种事对卓青远来说太小儿科。

    小学时,抓鸡摸狗偷看女人解手。

    初中时,他们摸黑去上早自习,趁着天黑,几个人绕着一大圈,把别村的十来个柴草垛全点着了。

    那些村民到学校去找,问来问去,只是围着那几个村的孩子问,根本想不到是他们干的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打小就爱干缺德事?”

    “还是过去好玩,长大后也就闹不动了。成年人的生活真累,凡事都得端着。有时候端得很累,还得装着非常轻松的样子。我不一样,我不喜欢装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从小就喜欢打架?”金玉梅继续问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打架都是因为我姐?”

    “啊?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?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我调皮,经常与人有争执,反正我姐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去就挠人家。我不能让我姐被欺负,就跟着打,打着打着就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可真疼你!”

    两人顺着街道重新往回走,金玉梅领着卓青远重新去买外套。

    刚才卓青远突发奇想,损失一件衣服,此时微风拂过,倒起一丝寒意。

    回到酒店,卓青远先去车里取点夜生活的必备品。在关车门时,他发现边上停着的另外一辆车有点眼熟。

    经过仔细辨认,他想起来了,是刘怀军上的那辆车。车可以认错,但车牌不会错。

    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,这让卓青远突然之间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要不要进去?

    万一他们在酒店里面埋伏可不好办,自己只身一人倒容易脱身,他身边还有一个金玉梅。

    此刻的金玉梅,反倒成了不是累赘的累赘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车牌是外地的,他也搞不清楚,这人到底是刘怀军的生意伙伴?还是专门从外面找来对付他的。

    卓青远有点进退两难,他怕进到酒店就会被人打伏击。如果不进去,又会让金玉梅起疑心。

    思虑几秒钟,卓青远决定先让金玉梅上去,自己先留下来察看一下情况。刘怀军既是道上混的,就应该懂得道上的规矩。

    他就是再没品德,也不应该为难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你先上去,我烟抽完了,我要去买包香烟。套套也没有了,顺便再买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