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希望卓总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哦!”
郝书莉直勾勾地盯着卓青远,卓青远被她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。
他有点后悔,刚才大意答应的那么爽快。郝书莉能提什么样,不用说也能猜出个大概。
转眼间,卓青远又释然。这些年,他经历的风浪可不少,郝书莉最多也不过是另一个何文萃罢了。
三人吃完,然后一起去公司。卓青远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,一点精神都没有。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,干脆躺在办公室睡觉。
天黑时,卓青远打电话给彭玉玲,让她约几个人晚上再碰一下头。
接着卓青远又去诊所换一药,接着他又去理发店,请人给他做个精洗,又重新理了发。做完这一切,卓青远又恢复如初,精神饱满。
晚上的碰头会,郝书莉大吃一惊。相反,卓青远也感觉郝书莉像变个人似的,谈吐间完全没有鸡飞狗跳。
他真不知道,她是如何做到,在淫词浪语和冷若冰霜之间来回切换的?
卓青远不了解郝书莉,郝书莉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,一旦接下工作任务,就会立马认真起来,这也是彭玉玲喜欢她的原因之一。
饭局进行到一半,卓青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他侧着头对一旁的夏志新连交待着。
“你到陵西以后,有时间帮我去打听一个人,她叫刘芸。她老公,以前是陵西轧钢厂的工人,轧钢厂出过一次事故,她老公被截去双腿。”
“就只有一个人名?”
“嗯!”
卓青远也不知道,自己提供的这些信息能不能找到刘芸?
算一算时间,他和刘芸从认识到分别,已经过去八年。或许刘芸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,他对刘芸的印象也早已不复存在。
刘芸,和曹玉军,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?曹玉军又在做什么?历史的谜团正一步步地在靠近。
回到县城,卓青远又给程立凯打电话,他要去见一见刘怀军。
程立凯初时挺意外,卓青远的想法确实大胆。刘怀军刚被他敲过,现在去见人家,不是自讨苦吃吗?
卓青远第一次去找刘怀军,正是和程立凯一起去的,那个时候是为了借高利贷。
这次却不同,刘怀军被他打伤了,他去看望伤员。确切地说,他是去找刘怀军摊牌。
卓青远的突然造访,让刘怀军的人颇为紧张。
前两天晚上,他们都在卓青远手底下吃过亏。
手下人突然报告,说卓青远来了,刘怀军慌忙地从老板椅里面爬起来。他还以为卓青远欺负到家门口了。
“刘老板,伤的怎么样了?”
卓青远笑嘻嘻地站在办公室门口。
刘怀军很纳闷,那天晚上自己的人明明在他头上敲碎一个酒瓶。这小子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,完全不像自己这般,头上还被裹着一头纱布。
“你来什么事?”
“讲规矩的,希望咱们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
又来?刘怀军心里暗骂,卓青远这家伙到底是真无耻还是装无耻?
殊不知,卓青远这般说,算是给足刘怀军的面子,也为他铺够了台阶。
“老子头上的伤怎么算?”
卓青远心里不由地在想,这刘怀军真是粗汉子,脑袋缺根弦。自己给足他面子,他不仅不要,反而故意揭自己的疤给别人看。
就好比自己的媳妇跟人跑了,还到处嚷嚷自己成了光棍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