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青远也是瞎屁,他根本不懂叫什么效应,瞎懵的。他的文化不高,高书丁也没层次,没听出来对错,反倒觉得有道理。
卓青远接着说“主要是价格搞实惠一点,让大家都有赚头。找马建南的事你不用管了,我亲自去,你先在村里把杀猪的事给我整好。”
“这样搞的话,你得给我们定个准,要不然我们哪知道有没有赚头?之前杀猪是亏是赚,都稀里糊涂的。”
卓青远被高书丁一句话说得醍醐灌顶,他只知道自己兜里那点钱越转越少,开销也越来越大,但成本核算从来没认真统计过。
之前一直想着找会计,事情一多总是给耽误。现在必须得把金巧叫来,成本核算不出来,忙活大半年全白干。
会计的事还得找毛利的媳妇金巧,方平中一个他都没整明白,再弄个专业会计,养猪厂还不得铸个香台,专门供着几位大神。
之前卓青远还担心找毛利会不利索,经过前几次事情的折腾,毛利现在有点忌惮卓青远。
再加上高家湾养猪厂的动静越来越大,村里人陆续在养猪厂找到合适的位置。在家门口就能领到工资不说,过年过节还发肉。这等美事,毛利想都想不来。
金巧到养猪厂上班时,高书丁的杀猪队又添加两人。养猪厂添人加口,让卓青远倍感压力巨增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,现在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,把钱挣回来。
去找马建南之前,卓青远先去了趟派出所。他要先到派出所打个招呼,万一再整出点不事情来,起码得有关系护着点。
年前他请派出所的人吃过饭,跟派出所的胡兴文也算认识。
人际交往的关系中就是这样,关系不动,只能叫认识。关系动了,才叫关系。
有了派出所的托底,卓青远去找马建南就顺畅多了。
又是逢集的日子,卓青远没再像前一次那么紧张,背着手就转到马建南的肉铺跟前。这次他不是一个人,身后还跟着高书丁。
“买肉啊?”
当卓青远来到马建南的肉铺边上,马建南立马站了起来,手里还下意识地拿起割肉刀。
马建南有些被吓得糊涂了,他竟然忘了,高家湾养猪厂自己都杀猪卖肉。
“不买肉,卖肉。”
“你们高家湾卖肉我知道,你们卖你们的,我卖我的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那我们俩谁是井,谁是河?”
卓青远的话问得有点意外,高书丁站在边上也没听出什么意思来。
马建南先是看看卓青远,又看看高书丁,最后又瞥见不远处还站着两个派出所的警官,心里顿时明白了。
“你是井,我是河。你深,我浅。”
“那行,咱弟俩今天就先不要讨论这个了。中午我在镇里请酒,还望老哥你赏光。”
马建南实在没搞明白卓青远的目地。对方说要请酒,他也不敢不给面子,马建南只得点头同意。
“吃饭之前你还得帮我做点事,万溪镇以及周边三乡六镇卖肉,你认识的都给我叫过来,今天我要请所有他们一起吃饭。”
“都叫?”马建南有些吃惊又迟疑。
“对,都叫。”
“有什么说法?”
“卖肉!以后高家湾杀猪,你们卖肉。”
“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自己收猪,自己杀。”
“自愿原则,来就一起合作,不来就是竞争对手。但我丑话说在前头,我是先礼后兵。如果这次我请他们不来,那以后遇上,就别怪我不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