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远畜牧养殖厂,拿到营业执照的那一刻,卓青远更加明白,他已经无路可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想尽一切办法,把养殖厂经营好。

    卓青远琢磨着另一件事,该抽时间去老林的合作社参观学习,他还没到家,高书丁的收猪队已经跟人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高书丁带人下乡收猪,结果遇到另一波人。高书丁仗着自己出价高,底气足,牛气哄哄地,当场跟人顶起来。

    对方是镇里有名的卖肉屠户,哪里肯相让。两方争执不下,屠户当场动手,直接让高书丁的脑袋开瓢。

    高书丁不仅猪没买到,人还躺进医院。

    卓青远赶到镇医院探望,高书丁的老婆哭哭啼啼极尽委屈,卓青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回村以后,卓青远在众说纷纭的过程中,终于把事情弄清楚。

    事情弄清之后,卓青远本想招呼几个人去找理论。在打架这件事情上,卓青远从未怯过场。

    高老师听说后立刻劝阻,高老师说一念成佛,一念成魔,他的过去就是一面镜子。

    卓青远认真琢磨后,他觉得高老师说的不无道理,人总该有长大的时候。

    在这个地方,他人生地不熟地,这让他不能安心,上次车祸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。要不然,他也不至于天天骑着个自行车到处跑。

    “厂长,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?”

    出院后的高书丁追着卓青远讨公道,养猪场升级成养殖厂之后,大家对卓青远的称呼也有相应的改变,卓青远从小飞摇身一变,变成了厂长。

    “算了?没那么容易。等着吧,有他求我们的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该怎么着还怎么着,该收猪继续收猪。你记住,如果当面碰上就让着他,生意可以让,但出价不能让,我们的出价一定要比他们高。我们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,只有我们高家湾的养殖厂,才是最合适的收购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娘们吗?赔什么夫人?”

    高书丁碰了一鼻子灰,认定卓青远就是个软蛋,养猪场再升级,猪还是猪,猪不可能变成牛。

    历史证明,忍一时并不能风平浪静,反而说明自己无能,对有强盗逻辑的人,只能用拳头去征服。

    卓青远原以为忍一忍就会过去,可是事情发展,却不是他预期的那样。

    在高书丁出院后,收猪组再出门收猪时总能碰到那伙人。

    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巧遇,一连两个星期都是如此,他们就不得不警觉,是对方故意在找茬。

    “卓厂长?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这星期收来多少?我们现在圈里有多少猪了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有六七百头。”

    “损坏的圈舍很快要整修完工,新圈完工差不多能养两千头。现在才三分之一,量太少了,分给农户养的老母猪,要产崽还得几个月,还得想办法补栏才行。要不这样吧,以后你们就跑远点去收,暂时避开万溪镇。那人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大名叫马建南,镇里开肉铺卖肉的。”

    “马贱男?这名字好怪,还有叫贱男的。你们这几天先缓一缓,容我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收猪活还是停了吧,收也收不到,白耽误工夫。我们整天东奔西跑的,也该休息一下了。天天忙得跟孙子似的,现在我这头,被风一吹还会觉得疼呢。”

    高书丁明显是在故意刁难,不过卓青远并不生气。高书丁说的没错,别说他的头吹风会疼,卓青远觉得,自己现在没有风吹,头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