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德民:“……这、这倒是。”

    王玉珍:“姜糖都是为了咱家啊!”

    姜糖:“所以啊,我不趁现在把二十万变成四十万,咋证明我是考上XX大学的天才啊?咋叫村里人相信我横江哥命好娶了我啊?”

    傅德民:“你一个年轻姑娘,爸是怕你被人欺负。”

    他们这种小地方,女人做生意不容易,漂亮的女人做生意那就更难了。

    外头但凡是女人做生意,总有些不好听的流言在外头。

    姜糖:“我就知道我爸我妈心疼我,不过爸,干啥没风险啊?我学骑自行车还摔过了,三轮车还翻过跟头呢,总不能因为怕疼,就不骑车不坐车,对吧?”

    傅德民:“这倒是。”

    姜糖:“人不都这样嘛?想赚钱就得担风险,想安全就待家里。我怕啥呀?我有爸妈在背后支持我,惹急了我就不干,谁欺负我,我就回来告诉我爸!”

    王玉珍对傅德民说:“咱得给姜糖撑腰,别叫他们觉得姜糖是个年轻姑娘好欺负!”

    傅德民:“……那肯定。”

    姜糖:“爸,你去帮我租个家具厂吧,租房这种事别人我不放心,只能是你了!”

    傅德民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周这两天闹心,厂子最后留下来的三个新师傅突然一块儿找他,说不干了,让把半个月工钱结算了。

    老周一心挽留,结果留不住。

    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,好时尚家具厂没人了。

    老周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啥。

    他承认家具厂情况越来越不好,要不是上个月姜糖突然给了他七套家具,上个月就没订单了。

    问题是家具厂三年都熬过来了,咋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?

    偌大的家具厂,眨眼就剩他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老周懵逼了。

    他其实还想挣扎一会儿,但是订单就是根基,他没订单了。

    他爸二十年期间积累了不少老户,他接手后第一年还有订单,之后不知怎么的,慢慢的订单越来越少,再后来就没了。

    他也去问了,但是人家说没生意,没法子。

    怎么就他厂子没生意,曹根生的家具厂生意咋就唰唰地多呢?

    老周回家跟老娘媳妇一说,大家都犯愁,一直听老周说生意不好,再没订单工资都发不出了,没想到这么快就厂子就塌了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老娘拍板,“你爸临走前就说让卖了,你非要折腾,现在这样还有啥好说的?卖吧!”

    老周很快就放出风声,说要卖厂子。

    但是这厂子哪有那么好卖的?

    一个大厂子,又不是三五千,那都是三五万的价格,哪有那么好卖的?

    老周都做好了长期准备,结果,第三天的时候有大老板上门了。

    大老板进工厂先转了一圈,眉头拧的死死的,“这也能称为工厂?”

    老周:“……我这厂子就是不大,我的要的价格也不多,就、十五万……”

    大老板一听,站住脚:“这种小厂子十五万?五万我都得考虑考虑!”

    老周:“这……五万也太少了。我这些机器就值大几万呢。”

    大老板问:“订单能转交多少?”

    老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老板:“你不会就这点儿机器和这破厂房,其他什么都没有就开口要十五万吧?我转旧厂图啥?图的就是原有的订单先撑三两月,你啥都没有,那我干脆自己开个新厂子好了!”

    大老板说着,手一挥,气呼呼的走了,“就这还敢要十五万!”

    老周:“……”

    第三天又来了个老板,压根没问价格,开口就要买机器,价格还压的极低,把老周气的差点儿骂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