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德民:“就是那群不学好的,跟着不三不四的人鬼混,学坏了!”
姜糖抬头:“咱村的人?”
傅德民:“听声音大部分都是咱村的。”
姜糖:“原来是咱村的人啊,那好办多了!”
那群人是用塑料袋装了大粪扔到,一看干这种事儿就没啥经验。
成型的大粪算啥?
得要泡发过,沤成肥的才解气啊。
等外面没动静了,姜糖开门一看,铁锨竟然没被他们拿走,姜糖把铁锨拿回来,扔了塑料袋里的大粪。
至于有些大粪散出来和死老鼠,姜糖就拿铁锨铲走。
她怕自己用手拿,“公公”和“婆婆”嫌弃她不讲卫生。
其实她是急于快点儿反击,给对方最致命的震慑,压根顾不上讲啥卫生。
王玉珍都没来得及动手,姜糖已经清理了院子,然后她大半夜打扫,倒洗衣粉刷院子。
傅德民和王玉珍都觉得铲出去就行,毕竟平时小崽崽还会在院子里拉屎,怕啥呀?
但是姜糖不听,开始从角落开始洗刷,最后傅德民和王玉珍赶紧一块儿帮忙。
这孩子,咋这么固执呢?
前后一个小时,三个人都是能干活的人,院子焕然一空,还有股洗衣服的味道。
然后就是被砸出印子的大门,和被砸破的窗玻璃。
姜糖把玻璃碎渣扫了,怕仨小崽被扎破手脚。
她盯着玻璃看,傅德民赶紧说:“姜糖,这玻璃我明天找人装上,你别操心了。”
姜糖盯着被砸破了好多块玻璃窗,突然说了句:“爸,这玻璃先不装新,就这么着。”
傅德民一愣:“咋了?”
姜糖:“再过半月就是国庆节,你之前不是说咱家逢年过节会有大领导慰问吗?留着让大领导问吧。”
傅德民:“!!!”
他倒吸一口凉气,他差点儿忘了,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?
那些人都敢到他家门上砸他家门窗做坏事了,他凭啥不能告状啊?
他刚刚气愤的时候,都想明天就去城里闹了。
他一个本本分分的人,啥坏事都没干,他儿媳妇还是被人抢走前程的受害人,那些人竟然欺负人到这个程度!
冷静下来后,傅德民才有了点儿他要是去城里告状,好像有点儿没面子。
他现在好歹是个做生意的老板。
要是大领导来他家里,自己说出来诉诉苦,顺便说说自己不想给国家添麻烦这种事,这都不是事儿了!
傅德民:“姜糖,还是你想的有道理,就算刮风下雨,这几块窗玻璃和门上的砸痕也不能动,就是得让人看看,那些人都干了啥!”
姜糖:“就是!”
王玉珍:“到时候我非像孟姜女一样哭倒咱家的围墙不可,委屈啊!”
傅德民:“……”
孟姜女哭是因为她男人死了,她咋能像孟姜女一样哭倒长城呢?
姜糖赶紧说:“妈,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要说,我爸还得长命百岁呢。”
王玉珍看着傅德民:“……我外头真没人,没盼着你走,就是一时想茬了。”
傅德民:“……”
啥都不说了,闹心。
虽然大半夜,虽然有人来闹事,院子里还弄得乌烟瘴气,但是院里的气氛倒是轻松了。
锁上门,继续回屋睡觉。
只是第二天,王玉珍有点儿惨,她困,想要补补觉,但是姜糖拿了朱和风的作业本,撕下一张纸,非逼着王玉珍说出昨晚上她认出了几个人。
王玉珍:“我就听出了王二毛的声音,还有个像是大毛,他们是兄弟俩,其他我没听出来啊!”
姜糖:“妈,你是真没听出来,还是有你家亲戚,你不好意思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