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菊见状,直接跑去厅找扫把。
跟林月莲动作一致,驱赶着讨厌的母女:“滚吧滚吧,你们再赖在这里就不合适了。”
“林月莲……你不要太过分!”刘春花气死了,坐在轮椅上差点跳起来。
可她双腿瘫痪,想跳也跳不动。
“妈,你看到了吧?幸好哥跟这个恶毒女人离婚了,要是没离,以后指不定她要怎么坑害咱们家呢!”傅湘婷气急败坏。
她现在考虑的是,要是没了这套老房子,她睡哪里去?天桥下?大街上?
“妈,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?你把姑姑赶走,她住哪里去?”
傅家业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充当母女二人的保护神。
奶奶一直住在康养院,倒是不需要这套老房子歇脚。
可姑姑需要,这么多年,她可一直住在这里啊!
“我绝情?你去问问,谁家小姑子不知廉耻,四十多岁不嫁人,还一直住在哥哥嫂嫂家的?让她住了二三十年,她还真以为这个家就是她的了?”
林月莲抬起手,直接用晾衣杆狠狠往傅家业的后背一甩:“还有你这个不孝子!养你这么大,一点良心都没有,你也一起滚!”
她下了狠劲,一点都没有心软。
傅家业从小被林月莲呵护着长大,哪里被打过?
这会儿被打疼,整个人不可置信。
“林月莲,你个贱人!贱人!啊~哎哟~”
很快,傅湘婷和刘春花以及傅家业被赶了出去。
傅湘婷嗷嗷叫着,站在家门外不肯走,索性坐在台阶上给傅国平打电话。
而刘春花,不停地拍门:“你个毒妇,这里是我家,你快开门!”
嗙嗙嗙,门敲得很响。
里面的人却相视一笑。
王菊把手里的扫把随手一扔,往沙发上一躺:“哈哈哈,把他们三个奇葩赶出去真解气!”
“妈,对不起啊。”梁甜咬着唇瓣,实在是觉得惭愧。
“家业他太混账了!”小姑娘拧着秀眉,内心很煎熬。
她给过傅家业机会,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。
“没事,不用跟我道歉。”林月莲抚了抚梁甜的脑袋:“你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?那就足够了。”
梁甜点点头,听着门外刘春花和傅湘婷凶巴巴的声音。
她摇了摇头。
婆婆的今天,就是她的明天。
结婚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,而是两个家庭的事。
她决定了,这一次下定决心,真的要跟傅家业离婚。
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。
毕竟现在已经够乱了,她不想再添乱,拿自己的事来烦扰婆婆。
“阿莲,他们一直吵吵也不行,要报警吗?”王菊躺了一会儿坐起来,重新恢复战斗力:“还是说,继续用这个赶他们?”
“不用,我来之前联系了律师,待会律师会带人过来。”
林月莲环顾了一眼四周,目光落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里。
这里充满了她过去三十年辛劳的点点滴滴。
回想起来,好像除了有乐乐在的那一段时光,就再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时刻。
“这套房子我已经联系了中介,准备卖掉。”
她淡淡道,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,没有任何留恋。
王菊闻言,愣了一下。
不过很快她就朗声附和:“卖了好,换一套新的!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!”
林月莲没多解释什么。
她不过是想彻底跟傅家断了关系。
要是这套房子还留着,她不住,那傅湘婷就会一直惦记着。
卖掉的话,就彻底断了她的念。
傅湘婷既然从没感恩她的付出,不记得她曾经用嫁妆贴补过她的学业。
那么好,她也做事狠辣一点,直接撕破脸。
叮叮叮……
林月莲抬步,打算去厨房烧一壶水,泡一壶茶,等会儿好招待尤律师和小袁律师,以及来看房子的中介。
水还没来得及烧,傅国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林月莲,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?我们才拿到离婚证多久?你就把我妈跟湘婷赶出了家门?”
“这是我家,他们私闯民宅犯法。”林月莲云淡风轻的态度,声音不是很大,听起来没什么情绪。
可就是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,反而刺激傅国平血压飙升:“私闯民宅?你家?林月莲,你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吗?以前的贤良淑德难道都是演出来的?这样无情的话,这么狠毒的行为你都说得出来、做得出来?”
“你不仁、我不义。”林月莲单手拿水壶,拧开水龙头装水:“那只手镯是你偷偷拿走的吧?拿去哄小情人去了吧?钥匙只有你跟我知道,除了你,没别人。”
电话那头一噎,过了好半晌,傅国平抬高了音量:“你这种恶毒的女人,根本就不配拿我傅家的传家宝!对,镯子我已经给筠筠了,她生了我傅家的孩子,给我傅家延续香火,镯子难道不应该给她吗?”
林月莲气笑了。
他可以给,没什么问题。
问题出在瞒着她偷偷给,并且还是在离婚前给的。
至于什么时候给的,她现在一点都不在意,也不想知道。
只觉得自己以前傻的可以,这种男人,早就有了坏心思,早就不把她当家里的女主人。
可怜她之前还傻乎乎的,为这个家操碎了心。
“傅国平,老房子我很快就会卖掉,后续财产分割,律师会帮忙盯着,等财产彻底分割完,我希望咱俩就再也没联系了。以后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