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你们几人,绝对不能透露给其他任何人。这不是开玩笑,查出细作是大事,任何泄密都可能害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“是,姑娘,我们明白了!”几人齐声应道,脸上神色越发严肃。
这时,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萧楚之开口了。
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,神情冷峻:“你们查铺子的事是对的,但舒云,紫琼小院也得查,最好连盛府上下的下人一起调查清楚。”
盛舒云看向他,略显迟疑:“紫琼小院我可以理解,可盛府的人都是我父母带上京的,能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吧?”
萧楚之解释道:“伯父伯母来京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旧人,除了贴身伺候的奴仆,多数都是来京后才买的,难道这些人你就敢百分百放心?”
盛舒云沉思片刻,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盛府确实也要查清楚。这件事,我亲自来处理。”
萧楚之点了点头,又道:“这段时间盛舒晴和苏秀儿几乎天天凑在一起。苏秀儿那人心眼多,手段也不简单,盛舒晴和她走得这么近,多半没好事。我怀疑,她们是在憋着坏主意,想对付你。”
盛舒云闻言,眉头一挑,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“我这位庶妹啊,从小到大可没少和我斗心眼。她是个聪明人,知道正面和我硬碰硬讨不了好处,所以只好借助外力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萧楚之沉声道,目光紧紧盯着她,“苏秀儿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。她们联手,要对付你并不难,尤其是你的生意,稍微动点手脚就能让你吃大亏,你可得小心。”
盛舒云微微一笑,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:“有些事提防是没用的,我的店铺太多,牵扯的利益关系复杂。就算我派人盯着,也不可能每个环节都防得滴水不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不打算防?”萧楚之眉头一皱,眼中透着不赞同,“这可不是小事,她们若是真想动手,后果会很麻烦。”
“我当然会防,”盛舒云淡定地抬起头,目光明亮,“但更重要的是打铁自身硬,只要我行得正、坐得直,她们想泼脏水也得挑对地方。若是我没做的事情,就算她们栽赃嫁祸,也总会露出马脚。”
萧楚之看着她,神色稍缓:“你倒是想得清楚。这么说,我也就不用再多操心了。”
“你不是一向说我聪明吗?”盛舒云笑了起来,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,“这点小事,我还是能处理的。”
“你啊。”萧楚之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,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,“我不是摆设,有事就开口,别逞强。”
盛舒云轻笑道:“知道了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位‘大腿’的。”
盛舒云安顿好暗卫的任务后,便回到了盛府。
她一路径直走到主院,见母亲正在院中指挥丫鬟布置冬日的花卉装饰,忙上前行了一礼,轻声唤道:“母亲。”
盛母抬头见是女儿,顿时眉眼一柔,招手让她坐到身旁,关切地问道:“舒云,今天怎么有空回来?”
“是有点事想跟您商量。”盛舒云轻笑一声,端起母亲递过来的茶盏。
盛母低声问道:“你说吧,到底什么事?”
盛舒云坐直了身体,将自己的来意如实说了:“最近我要统计一下盛府下人的信息,包括住址、家人情况等。母亲,您能帮忙安排一下吗?”
盛母点点头,正欲应下,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讽笑,随即庄明月的身影出现:“舒云,你可真是当惯了大东家,这家里下人的事,也要管到这种地步。盛家后宅的事情还是我做主,你这般擅作主张,未免太僭越了吧?”
盛舒云抬眸看向她,目光清冷,嘴角却勾起冷笑:“姨娘,我只是为了方便分发年礼,这也算僭越吗?要是这点小事都不能安排,那就去找父亲吧,看看他怎么说。”
庄明月顿时语塞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却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。
盛母见状,轻轻拍了拍盛舒云的手,语气柔和:“舒云,你去找你父亲吧,这事他说了算。”
盛舒云点头,起身径直往书房走去。
书房中,盛父正端着账本翻看,见女儿走进来,眉头一展,脸上带了几分笑意:“舒云,什么事?”
“父亲。”盛舒云行礼后直奔主题,“我想统计一下盛府的下人信息,以年礼为名,了解清楚他们的背景。母亲是同意的,但姨娘那边在阻挠,我才过来问问您的意见。”
盛父闻言,眉头微蹙,目光微微一沉:“你姨娘素来有些小心思,但这种事轮不到她插手。你想做就放手去做,我支持。”
“多谢父亲。”盛舒云微微一笑,心中略松了一口气。
盛父放下账本,看着女儿,眼中多了欣慰和感慨:“舒云,我看着你打理铺子,越发觉得你的经商头脑比我还强。你有没有想过,日后接管盛家的家业?”
盛舒云微微一愣,随即眉头微蹙:“父亲,这话从何说起?家业一向是您掌管。”
“这话是实话,但也是谦虚了。”盛父笑了笑,语气中带着郑重,“我一直在想,等啟北科考结束,不管考得如何,我都准备给他请封世子。家里的产业,却不能交给他。”
盛舒云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为什么?”
盛父叹了一口气,但话却十分的理智:“啟北虽然聪明,但他的心思在仕途上,对经商并不在行。而至于那啟南和舒晴,更是心思浅薄,难成大事。舒云,我心里明白,家业若是交给他们,只会被败光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多了欣慰:“你是盛家最有经商头脑的人,只有你能让家业持续下去。只要家里的产业能继续赚钱,啟南和舒晴才能享尽富贵,否则,这些产业留在他们手里不过是祸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