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鹤噗嗤一笑,静静走到小赤身旁,地上又掉落了一撮鬃毛。
她连忙捡起收入储物戒中,真怕四弟什么时候把自己身上的鬃毛给薅没了。
“鹤姐,这老头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啊!”小赤声音凄厉的传音,“这不是看不起小弟一族吗?!”
在得到血脉的传承后,它现在可是与有荣焉,自动回归焰光赤古狮一族。
当然,只是附庸种族,它是浔哥那一族的。
小鹤掩面轻笑,小赤的身躯可比她大一点,但是小鹤还是依然把它护在一旁,现在已成下意识。
小赤则是在一旁传音嘟囔,也只有鹤姐每次才认真听完它说的话,浔哥和牛哥那是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。
“四弟,没事啦,这位前辈可没针对你。”
“鹤姐,我听你的!”
“嗯...我们先听听吧,无垢仙岭还远着呢。”
小鹤笑眯眯的,又开始整理起小赤的鬃毛,很有耐心。
小赤昂着头颅,神色也渐渐变得静谧起来,不再多逼逼,鹤姐总是能让它心中充满安宁感。
宝梭前方。
陈浔与殷天寿还在交谈,时常响起淡笑声,很是合胃口。
尤其是大黑牛,三道身影交谈声不断,不说其他,就是短短交流一会儿,见识就已大涨。
“殷道友,虽说阵法强横,但若是合道之上呢?”
他们说着说着,陈浔突然话锋一转,“不知能坚持多久?”
“嗯?”殷天寿眉头一挑,什么意思,他微微有些讶异,“陈浔道友,你...”
“呵呵呵...并不是有仇家追杀,只是随口问问。”
陈浔微笑拱手,总觉得还是有点不保险,“而且我们从未触犯过大世规则,也不在监察者追查范围内,殷道友大可放心。”
“哞~”大黑牛连忙在一旁附和,双眼露出睿智的神采,它和大哥绝对的修仙界老实人!
不争斗,不得罪,修炼的就是一个安全,什么仙狱之类的绝不会再去!
那些规则,大哥其实已经研究许久,简直烂熟于心。
殷天寿轻轻点头,从陈浔面色中看不出什么其他意味,但并不是陈浔说什么他就信什么,自然心中有自己的判断。
他平静开口:“陈道友,若是在监察者名单之上,那千机灵印自然不可能用,关于仙殿的一切交易必须要通过千机灵印。”
“自然。”陈浔点头微笑,“但若是以后不小心触犯到一些规则...我这地?”
殷天寿白眉轻凝,缓缓看向这位气质随和的青年男子。
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:“地产并不是规则外之地,若是触犯铁则,监察使自会告知仙殿,后者也有权收回。”
“这也是为了保护亿万道友的安全,秩序一旦崩坏,仙殿的威严也将不存,所以这种事绝不会姑息,这些地产也绝不会成为包庇那些邪修之地。”
殷天寿侃侃而谈,一手负立在后,目光又看向远方,“没有哪位道友再想回到那个朝不保夕的时代,所以也请陈浔道友理解。”
“哎,殷道友说的哪里话,应该的。”陈浔笑容渐深,也看向远方,“不知这地产可有年限?若买下还需要什么额外灵石?”
说完,陈浔眼角余光看向殷天寿,其实这个才是他最为关心的地方,不然怎么讲价?!
此时,小鹤与小赤也跑到陈浔身后,目光皆是看向殷天寿,甚至眼中带着一股子希冀。
似乎在说:前辈,便宜点吧?!
殷天寿转头,看到这副场面一时哑然。
他突然大笑了出来:“哈哈,地产并不会收回,可一直传承下去,直到离尘岛灵气断绝,仙殿退走,但这几乎是不可能。”
“要知道,这座超级岛屿建设起来可不易,蒙木大海域就那么七十二座,各大势力都在这里投入了大量修仙资源。”
“虽然离尘岛的位置靠近海域边缘了一点,但有空间传送阵在,这些短板也是不存。”
“所以陈浔道友大可放心,不出意外,传承上万年也是可以。”
殷天寿眯着双眼,一丝精光在其内乍现,“不过作为维持阵法运转,还有监察者为其护道的费用,每百年需要交纳百万中品灵石。”
我去!
陈浔瞳孔一睁,五十亿中品灵石他不觉得亏,但是这百年就要交百万中品灵石,这他娘的不是明抢吗?!
大黑牛下意识倒退了一步,哞哞两声,开始做起算术来,虽然它不喜欢做这个,但并不代表它不会。
千年就是千万中品灵石,万年就是一亿中品灵石。
若是大哥大量买地产,那每百年需要交纳的费用,那都将是天文数字!
小鹤瞳孔微微一缩,果然并不是买了就完事。
这可不是随便占山头,光是大阵运行那就要牵连到整个离尘岛。
若无允许,随便动岛屿地脉,用大哥的话来说:仙殿必上门吃大席!
小赤浑身一抖,一枚储物戒出现在眼前,他双眼都变得有些麻木。
还是看看自己储物戒里的垃圾好,至少实在,心里踏实,不再乱想其他。
“殷道友,我若真买地产,可否少一些灵石?”
陈浔暗自咽下一口唾沫,心中想法和大黑牛如出一辙。
他可不是只想买这么一处地产,随即开口:“反正这无垢仙岭放着也是放着,按照道友的话来说,这仙岭不卖出去,仙殿每百年可都是亏损!”
听了这位老者的话后,他算是明白为何这三处最负盛名的地产难卖。
原来这座离尘岛对于整个蒙木大海域的超级岛屿来说算是边缘。
但他看地图时倒没什么感觉,只觉得位置相当不错。
这里还靠近垃圾岛,空间传送阵更是四通八达,随时可前往各地。
连前往南域大陆的空间通道都有,就是那处伫立在空中的恢弘圆环。
这也算是一座标志性建筑,在岛屿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可以隐约见到其模糊影子。
殷天寿听完陈浔的话后,良久没有开口,他微微低头,摸着自己的白须,似在沉思。
他又沉吟道:“不知道友的心理价是多少?”
有戏!
陈浔眉头一挑,这样说话那就肯定还有还价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