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什么东西,竟然能瞬间将人画出来!!!
认准神女!神女的东西就是天下最强的神器!
季风一个接一个地拍过去,由于他是使用相机的第一人,因而他所受到的震撼更多一些。
难民们脸上的冻疮因着殿下发放的药品,逐渐结痂而后长出新的皮肉,连眼角的褶子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田华更是满心疑问,却也知晓此刻并非问话之时,只能强忍着。
一直到晚上,季风才勉强拍完了难民和普通的士兵。
他望着暗影卫,有些犹豫。到了晚上用膳时间,季风停下拍照,挥挥手让大家伙先去吃饭。
他一路朝着将军府走去。
田华死死咬着唇跟在后面,想要寻个机会问问,结果这家伙走得飞快,他几乎跟不上。
季风来到将军府,祁渊正坐在屋里看着手中的地形图,观察着周围小城的距离,计算着什么。
季风来到他面前,单膝跪下,恭敬地回禀道:“殿下,难民和普通士兵已经拍好了,只是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如死神般面无表情的冥枭:“暗影卫是否需要一并拍摄?”
祁渊的目光从地形图上转移,抬眸看他一眼,随后拿起笔,在图上写着什么。
“一并拍了,放在最后就行。”
季风闻言,谨慎地点头:“是!”
说完他退了出去,刚出门就见到一脸快憋得喘不过气的田华正望眼欲穿地朝门里张望。
季风见状,隐晦地挑了下眉,装作没看见,大步绕开他走了。
田华气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:“看见我跑什么?你怕我?”
季风冷不防被领子勒住,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清晰可见,他一把扯开他的手:“笑话,老子会怕你?”
说完,十分嫌弃地瞪了他一眼。
田华想着今日所见的奇观,眼神示意了下相机:“这是什么?神女送的?殿下为何突然给人拍画像?”
殿下不是在思考宋国人如何安排才妥当吗?怎么突然开始给每个人拍画像了?
他实在是想不明白。
季风闻言,猛地愣住了。
田华看他表情就知道,季风这家伙也不清楚,刚想习惯性地嘲讽他几句,就见他一脸认真地看过来。
他沉声道:“这是神女的意思,亲自下达的任务,殿下要求两天内必须完成。”
田华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神女下达的任务,那必定是重中之重。
两人对视一眼,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。
用过膳之后,他们加班加点地把士兵们叫过来,一个个拍照!
一个拍摄,一个记录,难得气氛变得和谐起来。
祁渊呆在将军府中,他谨记神女的教诲,养病期间,只动脑,不动手。
院内寂静无声,今日连风都小了许多,托神女的福,天天都有阳光,气温也没那么寒冷刺骨了。
屋子里点着几盏烛台,幽幽散发着橙色的光,勉强为看书的人照亮,昏暗的房间里,只传来竹简叶相互碰撞的清脆声。
祁渊看了一会儿,眼睛有些酸涩,疲倦地抬起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眉心处,缓解眼中的不适。
紧接着,他随手将一旁的信件递给冥枭:“派人尽快将信送达,一有消息立刻传信。”
冥枭闷声不吭地接过信,在他面前恭敬地拱手,随后转身离去。
他离开后,院内竟然神奇地没有出现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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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大清早,楚妗安早早起来,将九大箱宝贝找出来,留下一大箱子的银票和一箱首饰,其余的全部打包,用箱子装起来。
瓷瓶、香炉、黄金鼎等等,全部被她暴殄天物地放在一起打包,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没办法,她实在是没有打包袋,只有箱子可用。
裴爷爷大约九点左右来到农场,他上次来农场,就注意到农场墙上“欠债还钱”等字样。
这次来见到墙上那红彤彤令人窒息的大字,忍不住从心底心疼楚妗安。
小小年纪,没了家人,父亲还迎娶了上不得台面的女人,将亲生女儿赶出家门。
他叹息一声,握着楚妗安的手,慈爱地说:“收藏会爷爷替你镇场,你要是忙的话,不必出席,要是有人看上,直接打到你账上。”
裴爷爷眼中的心疼实在是太过明显,看得楚妗安一头雾水,呆呆地点了点头。
帮裴爷爷把货物全部搬到车上,目送他们离开。
楚妗安回到厅,坐到沙发上,抿了口茶,目光悠悠落在茶几上昨晚她从集团拿来的合同。
是已经签好的股权转让合同。
她将名下的股份转了一部分到舅舅名下,如今舅舅是集团最大的股东,她仅次于舅舅,李亮排第三。
股权转让合同下方,是总裁任职书。
然而楚妗安不知道的是,此时微博的热搜正在网络上疯狂蔓延。
楚氏集团大换血,董事长为原董事长的亲儿子!
楚氏集团总裁更改,谁知,竟是她?
楚妗安静静地望着合同许久,站起身,拿着合同前往地下室,把合同和传国玉玺放在一起。
她眼睛有些发酸,摸着合同光滑的纸面,手指微微颤抖。
突然她眼神一狠,回想起楚嫣死前,莫名其妙去了美国,并且连厉特助都没带在身边。
这件事一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集团能有如今的成就,是外公打拼下来的,他原本就想让楚辞赋继承,希望楚嫣能过得轻松些,谁知他竟从军,楚嫣被迫上位。
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,妈妈的股份还在她名下,她原本的股份,转让给了舅舅。
这些都是她们家的东西,不可能让给李亮一分一毫。
楚妗安心情有些低落,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她望着通话人的昵称,嘴角缓缓勾起:“喂。”
“贱人!你跟你妈一样贱!都想把我赶出集团!这是我的公司!你竟然向着外人,要把自己父亲赶出去!”
楚妗安听着李亮气急败坏、语无伦次的话,心情突然变好了:“你在说什么?你名下有股份,谁也赶不走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