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的火车票是放在裤兜里的,可以顺利出站。

    早知道她的袋子会被偷,就把她的金项链和钱都放在裤兜。

    只是裤兜太小,放不了太多东西。

    孙秀红一手摸着剧痛的脖子,一手摸着饿疼的胃。

    她昨天晚上就没吃,本来是想到火车上吃,可她嫌贵,就想着这几天吃得多,还没消化,晚上一顿不吃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吃上一顿晚饭,也不至于现在饿得这么难受。

    出了火车站,她走到大街上,看着国营饭店门前一大笼一大笼的肉包子,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地抗议。

    她厚着脸皮走上前去:“能不能给我吃个包子?我的钱和票都在火车上给贱偷了。”

    营业员看着她身上穿得还算周整,一脸嫌弃地挥手:“快给我死开,自己穿得好模好样的,还在这里骗吃骗喝。”

    孙秀红只能一脸悲伤地走了。

    她一路问到汽车站,走了半个小时才到。

    可汽车站不仅要钱买票,还要介绍信。

    她钱没有,介绍信也没有。

    汽车坐不了,看这样子,只能走路到镇上。

    可没吃东西,她哪来的力气走?

    从汽车站出来,她直接饿晕在路边。

    一位好心的年轻姑娘把她扶了起来,塞她两小块饼干。

    两小块饼干吃不饱,但好歹能撑着她站起来。

    站起来时,看到路边有个被摔得只有一半的破碗。

    还有根树枝。

    再说魏赫泽,回到军区时,便见大门口,解师长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师长。”

    魏赫泽敬了个军礼。

    解卫国看着魏赫泽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魏赫泽准备回营部,解卫国却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魏赫泽同志。”

    魏赫泽看着解卫国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知桐跟他说的事情,他今儿想了一个早晨。

    他真的是解师长和姜老师的儿子吗?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,那他该如何才能跟解师长说明情况。

    解师长会不会觉得他攀图权势,想升官想疯了?

    魏赫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跟以前差不多。

    可奇怪的是,解师长在看着他时,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“魏赫泽同志,吃早餐了吗?”

    魏赫泽: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好奇怪,师长干嘛要问他有没有吃早餐?

    解卫国眼睛直直地看着魏赫泽,挥了挥手:“去营部工作吧!”

    魏赫泽立正敬礼: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朝着营部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解卫国看着魏赫泽的背影,心里格外心酸。

    喉结一滚,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。

    魏赫泽真的是他的儿子吗?

    如果是,那他的儿子在孙秀红那里受了多大的罪啊!

    他光是想想,就觉得心脏像是在被针扎一样疼痛。

    他宁可自己挨上千万,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这样大的磨难和委屈。

    昨夜里想着魏赫泽在孙秀红那里受到的虐待,他愣是一宿没睡,早上七点送妻子出来,就一直在门口等着。

    他听李团长说了,魏赫泽八点会回军区。

    本来想好了有很多话要问魏赫泽的,可看到他,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金南大学,周知桐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。

    她的自行车上放着她给几位同学做的衣服。

    停车的时候,同学们都跑来跟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昨天的表彰大会,全校师生都认识她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马上就要上课,估计见到她的人差不多都会围过来。

    “周知桐,你知不知道,你们班的解姜莹被通报批评了。”

    一位女同学指着学校的宣传栏:“就在那里,你可以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