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士去拿了茶具和餐具来,放在孙秀红手上,让她抱着。

    李团长说:“可得抱好了,坏了一个,都得你自己赔。”

    孙秀红哭道:“我儿子是营长,我要见我儿子,他一个月三百多的工资,起码也得一个月寄一百给我。”

    解卫国负手走了过来,一身威严:

    “孙秀红同志,魏赫泽的工资是他拿命换来的,他现在有了他的家庭,你没有资格找他要这个钱。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他语气一顿,

    “魏赫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,在他小时候你就开始虐待他。

    他现在是我们军区的人,这事我们军区还没找你算账。

    我劝你还是省点心,赶紧回家去好好过日子。

    别再给魏赫泽和他的家人找麻烦。

    你给他们找麻烦,就是给军区找麻烦。

    你给军区找了麻烦,军区是会让你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孙秀红听着解卫国这话,不敢再吭声了。

    她被两位战士带到吉普车上,跟着李团长一脸不甘心地离开了军区。

    解卫国见孙秀红终于被送走了,他让另外一辆吉普车送解姜莹走。

    解姜莹坐在吉普车上,又哭了起来:

    “爸,我还是要住在军区,你不能不管我。”

    解卫国对开车的战士挥手:“走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跟解姜莹再多说一句。

    吉普车朝大门那方开去,解姜莹在车里呜呜哭着。

    送走了两个瘟神,军区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。

    解卫国和姜桂英回到了师部办公室。

    夫妻俩坐在一起,沉默了许久。

    之后姜桂英开口:“你不该让孙秀红现在就走的。”

    她有点生气。

    解卫国一脸无奈:“不把孙秀红送走,难道要留着她在这里继续瞎闹。”

    姜桂英眼角有了湿意:“我现在就是想确证魏赫泽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孩子,还有姜莹是不是孙秀红的孩子。那天孙秀红,很大可能就是换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解卫国叹了一声:“唉,这事儿不能着急。你看孙秀红那德性,就算她知道姜莹是她的女儿,她也不会承认的。”

    姜桂英抽了下鼻子:“是,你说的没错。现在魏赫泽一个月能拿工资,有钱给她。可姜莹还得读书,一个月还得给她不少生活费,孙秀红根本就不会要姜莹。”

    解卫国:“我们得想法子把这件事情弄个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姜桂英捂着胸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着魏赫泽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,那我的孩子从生下来开始,就被孙秀红虐待,这多惨啊!我的孩子多可怜啊!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实在控制不住,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解卫国也抹了一把眼泪,连忙起来安抚妻子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,这事还不能给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姜桂英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,可她不吐不快:

    “也幸亏赫泽在孙秀红的身边长大,没有被孙秀红教坏。他一身正气,真的是像极了你。”

    解卫国也抽了下鼻子: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?我看他的聪明劲儿,也像极了你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,孙秀红正在国营饭店。

    李团长在跟饭店经理说孙秀红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她的这些东西是从旅馆找出来的,你看看,是不是你们饭店的。”

    饭店经理看着摆在饭桌上整整齐齐地茶具餐具,再看孙秀红:“原来是你偷的,你可把我们这里一个小姑娘害怪了。”

    李团长皱眉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旁边一位中年女服务员没好脸色说:“我们饭店新来一小姑娘,刚好她一来上班,我们饭店就丢了这些东西,就都以为是她偷的,昨天把她骂了后,她报了案,公安来了人也没找到,气得她今天都没来上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