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丽听着婆婆的话,脸上的自信心立马回来了:

    “就是,赫泽最听我婆婆的话,他肯定会休妻另娶。”

    躲在大树后的魏赫泽听到这句话,当真是受不了了,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咦!赫泽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周知桐听着有人说魏赫泽回来了,转脸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男人一身军装,简洁利落的板寸头。

    身形高大挺拔得像一棵苍劲的树。

    走近来看,五官端正俊美。

    只是此刻他眉峰微微上扬,目光显得深邃而锐利。

    周知桐凭着原主的记忆,知道他就是魏赫泽,是她十几天前睡过一夜的男人。

    孙秀红一见魏赫泽就跑过去抱头痛哭了起来:

    “赫泽啊!你妈苦啊!被你媳妇拿锄头打了,命都快没了半条。啊啊啊…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遇上这么个儿媳妇。”

    文丽也上前来控诉:

    “赫泽,你这媳妇要不得,要赶紧离了,不然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魏赫泽看着母亲和大嫂,听着她们口口声声控诉他媳妇儿的“罪行”。

    赵子诚也朝他跑了过来:

    “爸爸,爸爸,妈妈没有打奶奶,也没有打大牛,妈妈是为了救我,才拿锄头吓唬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说着,大声嚎哭了起来,

    “爸爸,妈妈她,她没,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哭得歇不住气,像是要将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一并说出来。

    孙秀红一把拉开抱着儿子腿的赵子诚:

    “你胡说,你个小屁孩懂什么?”

    魏赫泽一把握住赵子诚的胳膊,又往后退了两步,想与母亲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蹲下身来,把赵子诚抱起。

    赵子诚感受到这位爸爸带给他的温暖。

    可他不仅没有止住哭,反而一把抱紧爸爸的头,控制不住地狠狠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村支书黄柄旺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抹眼泪。

    几位心软的邻居也跟着流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只因他们都清楚,赵子诚这孩子,这一年来在魏家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孩子太可怜了。

    文丽却不知所谓地抱着大牛上前来:

    “赫泽,你管管你媳妇吧!刚刚她拿锄头打妈的手,你看妈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孙秀红忙把打在锄头木把上的手伸了过来,又红又肿:

    “赫泽,我的手现在痛死了,你说她的心是有多狠。”

    赵子诚哭得一抽一抽地,他把脸从爸爸的肩上抬起来,指着孙秀红:

    “妈妈没打人,是她要打妈妈。”

    孙秀红一瞪眼:“诶,小免崽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。”魏赫泽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孙秀红住了嘴,她看着儿子把赵子诚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魏赫泽把赵子诚放下来后,朝着文丽走过去。

    文丽看着魏赫泽走到自己面前,莫名有点心颤。

    但见魏赫泽伸出手来把大牛抱了过去,她松了一口气,脸上也有了笑容。

    赵子诚没想到他的爸爸会去抱大牛。

    大牛可是他最最最讨厌的人。

    赵子诚委屈巴巴地看着爸爸,他在想,爸爸是不是不相信他,只相信大牛。

    他跑去了妈妈那里。

    周知桐揽住了赵子诚,抚着他的肩,想安抚他。

    她也不能理解,魏赫泽怎么会去抱大牛?

    这个男人是要站队孙秀红那一边吗?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,她肯定会想办法跟他离婚。

    至于兄妹俩,她如果带不走,就到部队告魏家的状,好让兄妹俩重新找一户好人家。

    文丽开口:“赫泽,刚刚周知桐差点拿锄头打死我家大牛。”

    魏赫泽没有理会文丽。

    他把大牛放在了地上,又把大牛身上的书包给取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