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肆渊,你知道的,如果我对你没感情的话,我不可能想要留下这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咬了咬唇,委屈的鹿眼轻轻抬起,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看到霍肆渊的眉眼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
    江清清立马察觉到有戏,又往霍肆渊那边凑了凑:“我想过了,如果你现在真的还不接受这个孩子的话,我可以听你的话,把孩子给打掉。”

    “突然想通了?”

    霍肆渊半信半疑地看着江清清,不明白这个小女人的态度突然转变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重重地点了点头,一点点地,手已经攀上了霍肆渊的肩膀,声音娇弱:“对不起,这件事之前瞒着你就是我的错,后来我还为了这个错误,一直对你发火。是我的错,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想明白就好。”

    霍肆渊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
    江清清又继续加了一把火:“我,我只是因为你之前和沈晚轻的事情,一直觉得不安而已。我想要这个孩子给我一点安全感,毕竟你和沈晚轻之间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提到沈晚轻的事情,霍肆渊眼神里的愧疚更浓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之前的事情,我们就当做不存在。清清,等这件事结束后,我保证,不会再有任何事来阻碍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温笑了一声,主动地搂住了霍肆渊的脖子,整个人都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能抱抱我吗?我这几天都很不舒服,一个人在家里,也没人和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小女人故意的示弱,让霍肆渊对她的保护欲大增。

    稳健有力的手环住了江清清的腰,霍肆渊的语气很低很低:“还得忙一阵,到除夕之前,我会抽出时间。”

    霍氏对员工一向大方,提前放假了一周,但是霍肆渊作为总裁,却还得忙几天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能和唐秋去玩吗?”

    江清清这话一说出来,就看到霍肆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急忙忙地解释:“我,我不是要离开。我,我只是想和唐秋去四处走走。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,我有点接受不了,想出去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霍肆渊语气冷冷地拒绝,直接推开了江清清。

    江清清一愣,突然猛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,大滴大滴的泪水立马落了下来:“你如果不放心的话,可以派人守在我和唐秋的身边,全程跟着。霍肆渊,你权势滔天,我们在你眼皮子底下,怎么可能还能逃走,更何况,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?”

    霍肆渊依旧不为所动,甚至眼神都没再放在江清清的身上,而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,嗓音沉沉:“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,老公,我都同意把孩子打掉了,我只是想去散散心而已,这都不可以吗?”

    江清清的声音哽咽住,一抽一抽的,显得分外地可怜。

    霍肆渊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一是确实看到江清清这幅样子,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心疼。

    二是觉得这个小女人会不会有别的想法。

    但是最终,在江清清凑过来颤颤巍巍地抱住他之后,霍肆渊还是轻叹了一声:“可以,但是会有保镖跟着。清清,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,要是你再跑,别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眉眼瞬间弯弯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江清清就和唐秋约好了时间。

    一早上,江清清和唐秋都在各种逛街。

    不远处,那些保镖一直在跟着,人数不少。

    就连唐秋看得也啧啧称奇:“清清,这霍肆渊的势力果然可怕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脸色又白了一分,不确定地看着唐秋:“秋秋,准备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好了吗?”

    唐秋有些担忧:“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,很有可能,你和孩子都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秋,我没有退路了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看着唐秋,语气分外坚定:“我不这样做的话,我就保不住他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见江清清心意已决,唐秋也没再劝说什么。

    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,江清清打电话给了霍肆渊。

    “霍……老公,我想去海边看看可以吗?九点钟之前,我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我说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霍肆渊还想要说什么拒绝的话,电话的那头,却传来了沈晚轻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阿渊,还有这里也很疼。”

    江清清的心口一顿,却又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理智。

    她必须要用霍肆渊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的愧疚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答应我了吗,会处理好沈晚轻的事情……霍肆渊,为什么?!”

    江清清声嘶力竭地质问:“我就快要失去我的孩子了,你明知道我这几天心情不好,说自己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我,可是转头,却去陪着沈晚轻,为什么?!”

    霍肆渊无法回答,只能错开了话题:“你去散心吧,今晚必须回家。”

   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,江清清猛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眼角还含着几分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而溢出来的泪,对上唐秋担忧的眼神,她露出了一个苦笑:

    “走吧,他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