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裤上,贴着柔软的卫生巾,上面血迹斑斑,甚至还有几分腥臭味。
霍肆渊睨了一眼,烦躁不已地替江清清把裤子拉上。
再抬起头看去的时候,江清清已经哭了。
小脸委屈巴巴的,眼眶里泛着泪水,连鼻间都红通通的,看上去分外地惹人心疼。
“霍肆渊,你对我……到底有没有最基本的信任?”
江清清失望地看着霍肆渊,手心却紧张地捏得很紧。
这是秋秋教会她的,要赌,赌霍肆渊心里对自己留着的最后一点心疼和同情。
而这一出戏,也是唐秋教会她的。
从剧组里,唐秋给她弄来了一些血浆,都是安全无害的。
为了逼真,甚至还弄了点臭味香水进去。
只要赌过这一次,让霍肆渊对自己愧疚,那之后几天自己假装来生理期的事,霍肆渊也不会细细查看了。
果不其然,这一句话一出来,霍肆渊便微微怔住了,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烦躁。
他很快地松开了禁锢住江清清的手:“别哭了。”
江清清听话地止住了眼泪,却犹豫情绪太过于激动,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嗝。
“嗝!”
江清清小脸大囧,觉得又委屈又难堪。
“怎么还打嗝了,回来的路上吃什么了?”
霍肆渊的语气缓和了不少,想着自己刚才怀疑江清清,又说出那些过分的话,于是微微低下头,温热的指腹在江清清的眼角处很温柔地擦掉了眼泪。
江清清不由得恍惚了一瞬,看着面前温柔的霍肆渊,又莫名的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。
他总是这样。
在自己对他失望的时候,又莫名地对自己温柔无比。
“什么都没吃。”
江清清老老实实的回答,却还是止不住地打了个嗝。
“所以,你这是饿的?”
霍肆渊眼角都带上了几分笑意,温柔地揽住了江清清的肩膀:“我让李婶给你留了菜,先下去吃点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
江清清依旧是闷闷不乐的。
直到霍肆渊把剥好的虾子递到她嘴边的时候,江清清还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。
“四爷现在果然是不一样了啊……”
一旁备菜的李婶不由得感慨了一句,打趣道:“以前哪见过四爷伺候别人。”
没有伺候过别人吗?
江清清的心中纳闷,也有些怀疑。
就连沈晚轻都没有吗?
“听跟在你身边的保镖说,你回来,是坐着安家的车。”
霍肆渊的语气幽幽的,冷不丁的一个问题又像是一颗地雷一样,突然炸开。
这一瞬间,江清清莫名地感觉到自己在霍肆渊跟前,半点自由都没有。
他只要想知道,就可以派人去调查她的所有事情,那么孩子的事情,根本就很难瞒得住。
而自己,想要知道霍肆渊的半点消息,还得各种去打听,甚至还会受到霍肆渊的责骂。
“嗯。”江清清埋头吃饭,瞥见霍肆渊还想要伺候自己,语气酸涩不堪:“老公,我不想吃虾,你别剥了。”
“所以,是安随,还是安远盛?”
霍肆渊冷笑着问了句:“还是说,你所谓去看闺蜜,实则另有隐情。”
又来了……
江清清只觉得无比的疲倦。
才刚刚觉得霍肆渊对自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,而霍肆渊又开始把她当做一个犯人一样对待。
“霍肆渊,为什么你总是要怀疑我会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?”
江清清想不明白。
哪怕是他们一开始的婚约,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,可是霍肆渊为什么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