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明所以，下意识地说了句：“我今晚加班，你们先走吧，晚点我会关门的。”
“啧啧啧，还加班呢，没准是等着和那一位幽会呢。”
一个同事冷笑了一声。
江清清更蒙了，就听到另外一位同事轻笑道：“可不是嘛，人家多厉害啊，才进公司多久就能独立拿项目了。你说啊，咱们这努力有什么用，还不如早点傍上一个有用的男人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，难怪看不上程墨，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人选了。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江清清听得一头雾水，赶紧问了句：“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敢做不敢认啊？”同事嘲讽地讥笑了一声。
身边的人赶紧拉了拉她：“行了，我们可别说了，回头她让咱们都混不下去，丢我们去做保洁了呢！”
说完，那些个同事全部走了。
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清清，只能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何蓉，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惹到她们了？”
何蓉的表情也有点复杂，她轻轻地压低了声音问江清清：“清清，你是不是利用自己的关系，让江月芙去广告部了？”
江清清一愣，赶忙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何蓉轻叹了一声：“这群里都炸开了！我是觉得你肯定有什么苦衷，我也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，可是现在公司里都传遍了，说你……”
何蓉有些难以启齿，却还是很快地说了出来：“说你勾搭苏特助之后，利用苏特助的职权，从霍总那里拿到项目，还……还欺负自己的亲妹妹。”
后面的话，何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，索性直接把手机递给了江清清，无奈道：“清清，你自己看吧。”
江清清接过了手机。
这是霍氏的一个八卦群，群里足足有五六百人。
关于她的事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。
有人拍到了她在楼梯间收了江月芙一盒金首饰的照片，还有之前苏特助来找她的那些照片，也一起被有心之人给发了出来，故意曲解。
群里这会儿热闹得很，几乎都是在骂她的：
“这女人真有心机啊，勾搭了苏特助，拿到那么好的项目，恶心死了。”
“我是秘书部的，我作证。这个江清清越级直接找了霍总，直线拿下项目的。以前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，只是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来。”
“呵呵呵，这可真赚钱啊，那金首饰我目测怎么也得有个几十万吧。还是自己的亲妹妹，这种钱都赚，恶不恶心！”
“我服了，我是广告部的。为了进广告部，我985的学历，还托福雅思都考了个遍，面试了两年才进了霍氏。凭什么这个女人利用职权，就能把自己的妹妹给塞进来，恶心谁呢！”
“都说了你们的努力，就是比不上人家会勾搭好男人咯。”
“呵呵呵，没想到苏特助看起来老实巴交的，背地里已经和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了，真的是恶心至极！”
上百条的评论，把江清清从头到尾骂了个遍。
她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“清清，你，你没事吧？”何蓉赶紧扶住了江清清的肩膀，语气十分认真：“虽然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好听，但是清清，这个社会，从高考结束开始，就没有真正的公平竞争了。这个社会种种，说白了靠的就是关系。你别理会他们说的，就是一帮还没接收社会毒打的小年轻。”
江清清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知道。
这个社会有多么依赖关系。
她之前迫不得已，为了种种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