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贺兖点点头,表示很满意。
之后,四个人开始喝酒,谈些军营里的话题。
另一边,远杳装扮成个兵丁,把河边洗衣的绿儿给蒙上眼睛,堵住嘴巴捆在了树上。
然后,远杳将她的外套脱了下来,又把备好的提前的衣服给她穿上。
远杳肯定不会伤害她,只需要她配合。
绿儿只当自己遇见坏人,早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,何谈反抗?
远杳把衣服拿出来,给流雪穿上,发现真的没有区别。
“你尽量避免说话,免得贺兖听出声音不对。”
流雪学着绿儿的语气以及姿态,笑着回复。
“小姐放心,奴婢一定圆满完成任务。”
“那好,把这个带上。”
远杳已经把信函写好了,交给流雪。
流雪收好了,转身奔赴营帐。
远杳自然不会闲着,以兵丁的装扮慢慢地跟在后面,以防有什么不测发生。
贺兖和李政等人喝酒喝到醉,后来被李政金大力等人,扶到床上躺下。
李政还唤了绿儿几遍,想让她过来伺候贺兖,结果找不到人影子。
“这个绿儿,跑到哪里去了呢?”
“哎呀呀,反正有苍岚在,没必要担心。”
金大力喝多了想睡觉去,催促李政一起走。
李政临走前,还叮嘱了苍岚,好好照顾王爷。
苍岚自然答应着,不过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,毕竟王爷本领高强,又是大白天的,还能出啥意外不成?
贺兖喝酒后习惯口渴,所以苍岚想到附近的山泉弄点水,回来给贺兖泡茶。
所以,他就走开了。
流雪便有了可乘之机,而且她外表和绿儿一模一样。
营帐里有些闷热,苍岚没有把床帐子放下来。
流雪过来给贺兖整理枕头,顺势要把手往枕头底下探。
“远杳……”
贺兖突然握住流雪的手,嘴里嘟囔着。
“是你么?你回来了?”
流雪见贺兖脸色发红,伸手摸了摸他额头,发现滚烫。
流雪心中着急,因为王爷发烧了,身边却没有伺候的人。
但是,她又惦记印章之事,只得又动手往枕头底下探。
“绿儿姐姐,你回来啦?”
苍岚端着水进来,猛然一说话把流雪吓一跳,手中的盒子掉在了地上。
“绿儿姐姐,你做什么呢?”
苍岚搁下水过来,要捡地上的盒子。
流雪抢先一步,抱着盒子便往外跑,被苍岚后面喊起来。
“来人!快拦住她!”
两个侍卫听见,过来阻拦流雪。
流雪便动用拳脚,想把两个侍卫踢开。
然而,这个时刻贺兖已经蹿了过来,一掌把流雪拍倒在地。
那个盒子摔了出去,苍岚跑过来捡。
一个蒙面女子冲过来,将盒子踢起来,接在手上。
“小姐!”
流雪在匆忙之际,也顾不得伪装了,呼唤一句爬起奔着远杳而来。
“难道是远小姐?你的声音怎么是流雪姐姐?”
苍岚彻底蒙圈了,贺兖过来向远杳出招儿。
两人的功夫终究是贺兖更强一些,并且出了狠招子,招招致命。
远杳发现敌不过,只能把印章匣子抛给贺兖,拉起流雪就跑。
“放回去!”
贺兖把匣子抛给苍岚,随后追远杳。
远杳本来可以借助轻功逃,可是身边有个流雪,只能靠一双脚硬跑了。
“混账东西!”
贺兖一个筋斗翻到她们前头,拦住去路。
“小姐咱们别跑了,求求王爷吧!”
流雪毕竟是个侍女,闹到这地步已经吓怕了。
远杳发现计划全部败露,特别沮丧无力。
“求什么求?没必要。”
“小姐,王爷,都是奴婢的错,是奴婢好奇王爷枕头底下的盒子,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。”
贺兖怒喝一句,说道。
“少胡扯!难道你自己会易容术不成?”
一句话便揭穿了她们老底,使得远杳跟着尴尬。
“反正我们两个在这里,想怎么处置随便吧。”
“说,偷军印做什么?”
贺兖眼中有鹰一般的凝视,远杳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哦,原来那匣子里是军印,难道不是糕点吗?”
流雪受到启发,连忙扯谎起来。
“我到王爷的床前伺候,见王爷枕头要掉了,便动手帮王爷整理,结果就发现枕头底下……”
话到这里,贺兖怒喝一声。
“大胆奴婢!还不给我闭嘴?”
他旋风一般冲过来,给两个女人点了穴道。
远杳和流雪都委顿在地,除了嘴能动之外,其他地方都不能动。
“最后一次机会,快说原因。”
“我模仿你的笔迹给荣王写信,再盖上军印,这样可以约束他。”
远杳翻个白眼儿,全说了出来。
“好!妙!”
贺兖看着远杳,硬是被气乐了。
“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办法,原来这么下三烂。”
“这个主意是我想的,王爷别怕小姐了。”
贺兖嘘口气,踱了几步,说道。
“罢了,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,你们重新想办法。”
说完,他过来解开两个女人穴道,
“起来吧。”
流雪先扶远杳起来,却发现贺兖已经盯着她的衣服看了。
“你的衣服怎么来的?”
“哦,是绿儿姐姐借给我穿的。”
流雪实在害怕被骂,又开始撒谎。
“你和她关系很好吗?等我去问问她,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话正说着,苍岚带着绿儿跑了来。
绿儿一看见流雪穿着自己的衣服,还扮成自己的样子,立即上来厮打她。
“你这个臭丫头,你吃了豹子胆了?”
远杳可不要流雪吃亏,连忙过来拉架。
“放开!这是干什么?”
绿儿被远杳推开,转头扑到贺兖怀里。
“王爷!给我做主啊!我被她们捆在河边的树上,还蒙我眼睛堵我的嘴,不是苍岚救我,我已经被坏人掳走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!”
贺兖连忙安抚她,劝说。
“咱们先回去,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。”
说完,他动手给绿儿擦擦眼泪,拉起她往回走。
流雪留神远杳的神情,觉得小姐眼中很落寞,显然是介意贺兖的举动。
“小姐,我偷匣子的时候,听见王爷说梦话了。”
“行了,咱们走吧。”
说完,远杳拔腿往前走,奔赴之前的那个树林,因为马匹都拴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