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奴才该死!”
安东海连忙趴地上磕头请罪,弄得北夏皇帝无可奈何。
“下去下去,重新沏茶来。”
北夏皇上挥挥手,安东海答应后转身往外走。
恰巧,吉兰这时候跑了来。
“父皇,母后,不好了。”
“怎么了?女儿?”
北夏皇帝见状,连忙问道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萧宏他……他被别人冒充了。”
一句话震惊了北夏皇帝,正要说话时,突然发现安东海正站在前面,一动不动地听着。
“该死!这个太监也是假的,快来人拿下他!”
然而,谁又是贺兖的对手呢?发现已经败露没必要装的时候,三步并两步,连飞带跳的跑了。
他在外面找到远杳汇合,二人一起离开肇事现场。
“我说,咱们就这么跑了?”
远杳挺不甘心,认为还能做点事情。
“废话,暴露了还不跑?”
“你怎么那么笨?被暴露?”
两人已经跑到无人的山路上,贺兖停下脚步,发愣地看着她。
“是你暴露了好不好?反而赖我?我看见吉兰去找皇帝告状,才跑出来拉你离开的。”
贺兖极少这样,像个理直气壮的小孩子,辩白着。
“哦,这样啊!”
远杳发现是自己搞错了,耸耸肩笑说。
“我搞错了,不小心冤枉了你,跟你道歉行吧?”
贺兖还是瞪着她,很气愤的样子。
“哎哟喂,不至于啊叔叔!”
远杳憋着笑上来安慰他,先扮鬼脸给他看,发现不顶用又拉他耳朵。
最终远杳突发奇想,竟然凑近他在他嘴边“啵”一下,而后大笑着跑开。
贺兖好像被迫定在了地上,想动弹却浑身僵硬。
远杳跑出一段距离,又跑回来了。
“叔叔,你傻了?”
远杳重新站在他面前,拍拍他脸颊。
“你这个疯女人,竟然轻薄于我?”
贺兖一把掐住远杳的脖子,咬牙切齿。
远杳也不是吃素的,伸手指要叉贺兖的太阳穴。
贺兖却快她一步,先点了她脖子上的大穴,使得远杳直挺挺站着动不了。
“哼哼,让你尝尝叔叔的手段。”
贺兖一勾唇,得意地笑了。
“好难受啊!叔叔!”
“我被你咬了,更难受。”
贺兖越发像个小孩子,寸步不让。
“不不不,我更难受,我要撒尿。”
远杳抽泣着要哭了,贺兖哪里信她。
“没拦着你,想尿就尿!”
远杳发现没辙了,自己无论怎么示弱,都不能让贺兖心软。
“你是坏蛋!你欺负我,等我死了要告诉爹。”
贺兖见远杳眼泪汪汪起来,感觉闹大了。
“好了好了,我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说完,他解开远杳的穴道,而远杳还是委屈巴巴。
她也不走,顺势坐到一块石头上,瘪着嘴要哭。
“够了!你这样子还配上战场吗?上战场的人,有你这样哭鼻子的吗?”
“就哭就哭。”
远杳生气得顶嘴,使得贺兖不得不严肃起来。
“起来,回去!”
说完之后,他自己往前走。
远杳眼见闹下去无益,起来走在他后面。
“你呀,毕竟是个女子。”
贺兖开始语重心长的说教起来,像老学究一般叹气。
“皇上派你到边境来,真是不应该。”
远杳不愿意听,先撇撇嘴,后扬起小拳拳作势打他。
“干嘛?”
贺兖竟然发觉了,回头问她。
“还闹?”
“没有啦,人家扒拉头发。”
远杳手指拨一拨头发,冲他笑嘻嘻。
“自从你来到边境,我就对你起了寄托。”
贺兖继续走,继续说。
“我希望你建功立业,能够承袭你父亲的爵位,也算我这个做叔叔的,对你尽责了。”
远杳听了这句,不再儿戏,眼睛亮亮的。
“我也有过这个想法,只是没敢说出来。”
贺兖回头对她微笑,而后又说。
“你承袭了你父亲的爵位之后,就可以挑个身份尊贵的人嫁了,不然凭你现在的身份,怕是只能做妾了。”
“这个嘛,宫里的杨贵妃说了,会替我做主。”
远杳一边说一边偷笑,贺兖反而严肃起来。
“杨贵妃是不是已经给你选好了?”
“好像是,反正她身为贵妃娘娘,给我找个合适的人,并不难。”
贺兖没再说话,走了一会儿后,才说句。
“所以,你以后要淑女一点,别动不动咬人。”
“我不但会咬人,还会扎针!”
远杳仰头往天上看,翻个白眼儿。
“脐下五寸!”
“好了,快回去吧!”
贺兖加快了脚步。
另一边,北夏皇帝和吉兰,为了追查冒充者,闹了个人仰马翻。
最终,他们在马鹏里找到太监安东海,以及昏迷的萧宏。
北夏皇帝意识到,此地非常不安全,必须火速离开。
于是,吉兰和萧宏一起跟着到北夏皇宫去了。
贺兖和远杳回到营帐,苍岚便拿出一封信函来。
“王爷,小姐,这是鞑靼使者送来的。”
“怎么了?又送信?”
贺兖十分诧异,毕竟鞑靼已经退兵了,干嘛还送信来?
他急忙展开一看,是那三王子的亲笔信。
信中先向贺兖问候,颇为气,之后便问起萧宏的情况,又说自己与萧宏的恩怨还没有了结。
贺兖看完没说话,把信给了远杳。
远杳看了之后,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三王子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萧宏吗?那通知萧宏不就好了?”
“当然是怕我帮萧宏,提前跟你说一声呗。”
贺兖无奈地苦笑,说道。
“我若是帮萧宏,那岂不是闹大了?跟两军交战没有区别了?”
远杳耸耸肩,说道。
“那就别管呗。”
“可是萧宏不是对手,受尽折磨,而我眼睁睁看着,也不好。”
说完之后,贺兖蹙眉叹气。
“别急,咱们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远杳安慰一句,贺兖回头看她一眼。
“我没急。”
远杳听后,笑着耸耸肩。
七天之后,萧宏和吉兰回来了。
按说,两人怎么也得过来跟贺兖打个招呼,把表面礼仪应对过去。
然而,这对夫妻就像怕猫的老鼠一般,躲进营帐不出来了。
远杳让流雪送食物过去,探探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