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穷二白的,没什么东西给爷,就做了一个荷包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不要嫌弃。反正这个做衣裳我也上不了身。”

    齐姣一开始说那句话的时候,还是理直气壮的,说到后面,就有点心虚了,还找了一个借口。

    段惟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一无所有的人,愿意把仅有的拿出来,有种献上所有的坦诚,对上位者来说,更吸引人。

    无论是谁,面对这样的赤诚内心都会有所波动的。

    而且太子确实也什么都不缺,看的就是这份心意。

    听到她说做衣裳也不好穿,自然也就想到了位份的事,后知后觉地想到,侍妾这个位份确实太低了一点,只是现在只有侍妾,还不显罢了。

    齐姣看着太子爷那微妙的表情,心里又开始发虚了。

    要是搁在现代,她就像是一穷二白的凤凰男一样,穷小子空手套白狼,想博得白富美的好感,只能拿的出所谓的心意和纯手工制品来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,这“白富美”也不止她一个穷小子,又不是一夫一妻制的,一下子就不心虚了。

    “这荷包挂上了,爷可不能轻易拿下来哦。”

    “孤会好好带着的。”

    段惟和说不出别的话,只能说这一句,也算软和的话。

    齐姣也没想到,第一次耍这种小心思反而是在太子身上。

    太子是怎么知道有这个荷包的呢,当然是有她小动作在里面的。

    鹦鹉看自家姑娘把做好的荷包放了又放,心里也怪急的。

    问齐姣什么时候给时,齐姣灵机一动,让她去跟赵进宝透露一下,当然,要营造出是鹦鹉不想那荷包白放着说的。

    这里面的意思,赵进宝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,而且太子爷对齐侍妾明显更上心一点,太子估计也吃这套,能逗太子开心他也是愿意的,也乐意打一个配合。

    所以太子才知道了这个荷包的存在。

    太子也不傻,但也乐意别人为他花这种心思,说是小动作,但也是人尽皆知了。

    待在她这里也舒心,所以,太子爷就又被笼络过来了。

    打那起,还带上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张扬的荷包,在太子身上倒不显特殊。

    或许是人身上的气势压过去了。

    太子的制服都是黄色系,都是比较显眼的,但他自己选的一些配饰基本都是不扎眼的。

    很多都简化了,像荷包这种戴的就更少了,是觉得有些累赘。

    最近七月份,蚊虫多,倒是会带一些避蚊虫的香囊。

    齐姣在那个荷包里就放了不少驱蚊的东西,是从赵进宝那拿的太子常用的,这样子不容易出差错。

    到时候要更换东西也方便。

    这荷包绣的确实是精致,很是吸睛。

    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,张皇后一下子就看到了,招招手把太子唤过来。

    “难得见你戴这些。”不仅是因为荷包,还有荷包后面的人。

    寻常绣女绣的可没这么得太子的眼。

    “是母后这里的那个胖丫头绣的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就太子一个孩子,又是在她身边养着,母子之间的感情自然也深,太子来请安的时候,两人说话也不拘谨,能说的还是挺多的,话话家常更是常事。

    “姣月啊,她手艺是好,这个得做不少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的太子一怔,他对这些不了解,看那精细的模样,应该是要的。

    张皇后自己亲自挑的人,当然是有所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