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佼人,你也来看表演。”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左侧传来,华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张雌雄难辨的魅脸来。虽然两人只见过两次,但那个声音和那种脸张深深刻在了华沙的脑海里。没一会儿,那张脸从脑海挪到现实里,笑颜如花望着她,
“小佼人,怎么这副表情?别讨厌我啊,不然我会伤心欲绝的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华沙狠狠瞪他一眼疾步走开,苍术那天的戏让她后背发凉,久久缓不过劲儿,她可没有强大的心理再应对一场毁三观的戏。
“哎,别走啊。华沙,那天的事情是我做过了头,我道歉,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,可否?”苍术紧追其后。
“不可。”华沙大声回复,头也没回,走的更快。
华沙带着汐月和清禹随便进了家酒楼吃饭,苍术也跟着进去,并且一掷千金包了整个店,请走当下所有人。老板看了一圈走向华沙,她着装气度不凡,婉言道,
“这位姑娘,本店已经被这位公子包下,还请您移步,改天再来,届时定好生招待。”
“哎,掌柜的,她们和我一道的。”苍术及时纠正。
掌柜的立刻对着华沙和苍术拱手作揖道歉,
“对不住,抱歉,您请上座。”
“掌柜的,你没错,我们确实不是一道的。”华沙说完转身便走,苍术拦都拦不住,只好跟着出去。掌柜的在后头喊道,
“公子,那这钱……”
“不用退了。”苍术背对着掌柜扬手道。
华沙他们只要进一家酒楼,苍术便会跟着进去,包场清场,华沙再出来,往复循环了五趟,华沙已经饿到前心贴后背再也走不动,只好无视掉苍术,随便进了家小店吃饭。
苍术很自然在华沙对面落座,喋喋不休,
“华沙,别生气了,虽然你生气的样子可爱迷人,但是容易心气郁结,对身体不好,就别生气了,我天天请你吃饭,好不好?”
华沙白他一眼,不理会。
“歉我也道了无数遍,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?你说出来,我一定照做不误。”明明是再真诚不过的话语,可从苍术嘴里出来,再配上他那张判若桃花的魅脸,只传达出两个字:轻浮。
华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眼尾一挑,
“那你去外面蹲地上学狗叫五十声。”
“好嘞。”
苍术果真蹲在酒楼门口学狗叫,一瞬间引来数人围观,无不嘲笑,
“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……”
“八成是,长得还挺俊俏,结果脑子不好使,哈哈。”
“也不知道谁家的,不知道管管,任由他在外丢人现眼。”
“说不定是偷偷跑出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华沙忙转身背对着门口,她可不想让人误以为她和那个苍术有什么关系,太丢人。
苍术叫完五十声返回酒楼,围观者在店小二的驱赶中散去。
“五十声,一声不少,你可要说话算话原谅我。”苍术得意道,丝毫不觉得刚才的行为丢脸。
“我只是说那你去外面学狗叫五十声,并未答应过什么,你自己意会错了。”
“好好,算我会错意,只要你的气能消一些,那我刚才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苍术深情凝望华沙,笑意在眼中泛起涟漪,没有一丝生气或是不满,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,换上与其相貌气质极其不符的严肃表情,
“小二,这么久菜怎么还没上来?”
“公子,菜已经做好,就等您发话,您稍等,立刻上。”小二搭好毛巾跑进后厨。
“华沙,妖界的黑山很有名,正是景色最美时节,等会儿吃完饭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我实属好心好意想带你欣赏美景,你未免也太冷酷无情。”苍术扁着嘴委屈巴巴,好不做作。
华沙闭目不看,苍术又转脸求助汐月和清禹,奈何那两人恭敬坐在一旁,像木偶一动不动,喘气声都比旁人小,怎会帮腔他。苍术心下一恼:什么主子配什么随从,冷酷绝情,没有一点儿人情味。
“我一向如此。”
“有特点,够霸气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华沙瞥嘴不再说一个字,她知道,她敢回应一个字,苍术准能扯个没完没了。
饭菜上来,华沙如狼似虎,汐月和清禹也大快朵颐,只有苍术,优哉游哉,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,讲解菜色。
吃完饭华沙示意清禹结账,清禹拿出银两给苍术,他不收,
“华沙,我有钱,请你吃饭是我莫大荣兴,不必给钱。”
“你有钱那是你的,与我无关。汐月清禹,走。”
清禹把钱放在桌上。
银两孤零零躺在桌上没人捡拾,苍术紧步追上华沙他们继续纠缠,像狗皮膏药一般,华沙横眉冷对警告,
“别再跟着我了。”
“天色暗了,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他俩不是人吗?”华沙特意指了指汐月和清禹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人多更安全不是。我法力很高,可以更好保护你。”
“不必。你别再跟着我,那天的事情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好,好。”苍术举起双手,乖乖止步。心里想的却是:这丫头吃软不吃硬,不能硬缠,得迂回,等会用隐身术偷偷跟着她,不怕不知道她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