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满身烂泥,裤子和鞋都磨破了。
我好奇的盯着他,心想这混蛋怎么会去自由会呢?
查克多一见我们认识,彻底放下了戒备心,开始蹲在草地里向着四周警戒。
我笑着掏出了香烟,趁着闲暇,坐在满地的尸体中点燃了一根。
亚骨一直在看着我,那火热的目光,让我差点以为这混蛋是个女人。
我无奈苦笑,嘴边喷吐着烟雾,对他问道:“自由会?亚骨,你怎么会去自由会呢?”
我说完,亚骨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个高大的黑人,他挠着脑袋,低头想了想。
他总结语言,他有些不善于表达。
过了好一会,他才开始对我讲起了,我们后来分别以后的事。
原来那个大雨交加的夜晚,我们走后,他在树林里,干掉了老男人伯伦特,还干掉了猎人团的狗头军师,克莱恩。
他放走了那对做马匪的兄妹,独自一个人去寻找自由会。
当时他是受伤的,现在也是。
他的左腿伤口,是被我和宾铁打倒的大树扎穿的。
伯伦特把他当成了黑奴,肆意的欺负,羞辱,甚至平时把他关在笼子里。
这其中主要有两个手段。
第一个,是捆绑了炸弹的铸铁项圈。
还有一个,就是亚骨仅剩的家人。
是的,家人。
那是亚骨的母亲,弟弟,还有妹妹。
但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。
亚骨很小的时候,就被伯伦特,训练成了杀手。
当时和亚骨一起被抓走的,还有他仅存的家人。
但是后来近一年的时间,自由会和伯伦特猎人团,他们发生了一场战斗。
伯伦特猎人团大败,自由会在那次战斗中,救走了很多被抓的难民。
亚骨是个出色的猎人,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,带着严重的腿伤,在大山里找到了撤退的自由会。
他在自由会里,见到了他的家人,见到了东尼奥,还有老阿姨莫尔·兰顿。
人们都对这个不喜欢说话的黑人感到好奇。
于是大家开始给他治疗,后来还说了起我们的事。
我们来梅尔塔斯奇湖,打叛军,这事是大嘴巴东尼奥告诉他的。
亚骨很担心我们,于是他带着腿伤,偷偷溜出了自由会,竟然一路徒步来找我们。
这一路的困难险阻,是可想而知的。
一百多公里,穿越数不清的敌占区。
我们当初也是九死一生,靠着我们的冲锋舟,还有偷奸耍滑,和一点点的狗屎运,我们才走到了梅尔塔斯奇湖。
而亚骨和我们走了不一样的路。
他一个人翻过了乌尔塔莱的大山,躲避几千名叛军搜索,竟然进了密布地雷的回音谷。
他在这里,已经三天了。
饿了就吃草根,渴了就喝脏水。
那种困难程度,是我难以想象的。
更让我难以想象的,这混蛋竟然是比我们先到的!
我无语的盯着亚骨,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:“哦,Shit!!!”
我无奈苦笑。
实在接受不了一个“瘸子”来的比我们早。
下来我们在梅尔塔斯奇湖浪费了不少时间啊。
但这也难怪,毕竟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。
亚骨在我的面前微笑,我总感觉这混蛋的脸上缺了一副墨镜!
瞧着他那傻样,瞬间感觉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我也笑了,无语的笑了笑。
又吸了一口烟,我看了一眼亚骨腿上的伤。
那本是白色的纱布,此时跟泥巴一个颜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