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人的惨叫。
有的人喷血倒在地上。
吓傻的炮兵们在山坡上胡乱奔跑,他们在大喊:“敌袭,敌袭!!!”
“是蓝幽灵!!!”
“妈的!!!”
一名黑人炮兵大叫着,这混蛋逃跑的时候,竟然撞到了弹药箱。
整整四五颗108迫击炮弹炮弹掉落在了地上。
其中一发炮弹,正对着我!
它架在了木头箱子上!
我甚至都看出了它露出来的撞针!
“有炮弹?”
“可以打!!!”
我心里想到此处,索性不再狙杀那些逃跑的炮兵,而是瞄准了那颗露出来的炮弹。
此时在我的瞄准镜里,那枚炮弹的撞针很小,小到只有一个“点”那么大!
用M1加兰德打一个“点”,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高难度的!
我深吸了一口气,调整焦距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中。
但我此时没有选择了。
因为与其击杀那些炮兵,不如赌一把,去毁掉他们的炮兵阵地。
只要把炮兵阵地炸了,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!
“嘿!!!”
“别乱跑!!!”
“回来,快回来,寻找掩体,该死的!!!”
下方的炮兵阵地中,那辆灰色的铁皮装甲车侧面。
此时黑人杂图捂着喷血的脸,看着瞬间混乱的阵地,嘴里大吼大叫。
我刚刚确实打中了他!
但只是打中了他的一只耳朵!
这混蛋很幸运。
没办法,可叹我手里只是一把二战时期的老爷枪。
弹道偏左,打了他的耳朵!
“妈的!!!”
“回来!!!”
杂图大吼着,这混蛋此时不敢再露头了。
周围的黑人侦察兵们围着他,山坡上的那些侦察兵正在飞快上山。
杂图很恼火。
在狙击手与狙击手的对决中,他被打掉了一只耳朵,这对他来说,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!
杂图眯着眼睛,目露凶光。
一个黑人士兵狼狈的跑到了他的边上。
“连长,你怎么样!!!”
那人大叫着,摆出了一脸关心。
杂图愤怒的盯着他,一把将他推开。
杂图在大骂,此时他的脸上,脖子上,还有肩膀上,到处都是滴落的鲜血!
那名黑人侦察兵目瞪口呆,他发现了杂图少了一只耳朵。
上帝!!
第七特战连的连长,竟然少了一只耳朵?!
黑人士兵目瞪口呆,只是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在打鼓。
砸出凶狠的捡起了地上的狙击枪,竟然抓了一把沙土,耳朵上的伤口止血。
这个混蛋,确实彪悍啊!
他目光凶狠的盯着半山腰,仿佛要用他的眼神,把我杀死一样!
“该死的蓝幽灵,妈的,你给老子等着!!!”
“老子抓到你,我一定要把你活活的做成两脚羊!!!”
黑人杂图大叫着,躲在装甲车后,目光凶狠的盯住了那些逃跑的炮兵。
而另一边,我所在的山坡上。
看着山下的那枚炮弹,我还在认真瞄准。
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些炮兵了,我只想打爆那枚炮弹。
而几乎同一时间,躲在装甲车侧面,忍受着断耳之痛的杂图,他也看到了那枚炮弹。
望着那枚从弹药箱里露出来的炮弹,杂图一瞬间瞳孔都在收缩!
他捂着受伤的耳朵,嘴里大叫:“炮弹!!放倒那枚炮弹!!!”
“该死的,对方是蓝幽灵!!!”
“他会打那枚炮弹的!!!”
杂图话音刚落。
砰——!!!
咻——!!!
490米外的山坡上,当场响起了M1加兰德的声音!
子弹远远的飞下了山坡!
直接打中了那枚炮弹所在的弹药箱!
周围的黑人士兵们瞬间吓出了满头冷汗,他们也发现了那枚该死的炮弹!
在非洲的战场上,狙击手打炮弹,这种事不稀奇。
我曾经打爆过一颗。
那是在一次特殊任务上。
敌人把炮弹装在卡车上,我直接一枪引爆,当场炸了整辆车!
我仔细观察的落弹点,这一次很不幸,打偏了!
“妈的!!!”
“炮弹,小心那枚炮弹,该死的!!!”
在震耳的枪声下,周围的黑人侦察兵们也紧张的喊叫了起来。
此时他们围在装甲车边,距离混乱的炮兵阵地25米。
这25米的距离,对于他们来说,这是死亡禁区。
如果炮兵阵地爆炸,那还剩下的几十枚炮弹,会把他们全部送下地狱!
“WhatFuck!!!”
一名黑人侦察兵大叫着,竟然悍不畏死的向着炮兵阵地跑了过去。
我趴在山坡上,继续射击那枚露出来的炮弹。
砰的一声枪响,第二颗子弹又打偏了。
子弹距离炮弹还有几厘米,看起来精度很难把控。
没办法,趴在490米外的山坡上,想打一个只有纽扣大小的撞针,这对于任何人来说,都要靠运气。
“妈的,这把枪真破呀!”
“早知道,真应该带着干预者来的!”
我嘴里郁闷的骂着,调整了一下烦躁的呼吸,想着刚才的子弹落点,继续瞄准下方的那颗炮弹。
其实我刚才的第二枪,距离那枚炮弹很近了,比第一颗子弹进步了很多!
飞行的子弹,几乎差点打在炮弹上。
这里普及一个知识,M1加兰德的威力,是不能直接打爆炮弹的,因为炮弹的外壳很坚硬。
当然,如果是一支大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步枪,那就另当别论。
比如我们藏起来的那把巴雷特。
如果此时我拿着巴雷特,我可以直接打爆那颗炮弹!
“MotherFucker!!!”
“老子就不信了,我今天一定打爆你!!!”
我心里郁闷的想着,准备实验我的第三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