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杰克皱着眉头,他仿佛有所感应,看向右侧远处的树林。
在那处树林里,他仿佛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。
老杰克笑着摆摆手,看着同样表情担心的卡西西亚,还有哈林姆,老杰克对他们说道:“放心吧,我的姑娘小子们,不要小瞧了我们黑魔鬼的狙击手和机枪手!”
“那两个家伙,就算把他们扔在地狱里,他们也会爬回来的!”
“好了,现在大家赶紧进入营地,兰顿,快去帮我准备一个帐篷,我要先把大家的伤口处理好!”
“哦,我的上帝,我们雇主的屁股都发炎了,这个可恶的非洲!”
老杰克站在营地门前大喊大叫着,此刻完全一副他是这里老大的模样。
周围营地里的成员们在大笑,飞快的跑进营地去准备老杰克所需要的东西。
阿米黛尔的脸红了,这一路她是趴着过来的,因为臀部的伤口恶化了。
剧烈的疼痛,让她现在简直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。
“麻……麻烦你了,杰克先生。”
阿米黛尔说着,脸色变得有些尴尬。
毕竟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,老杰克会脱掉她的衣服,认真的清理她屁股上的伤口。
……
另一边。
此时我们的冲锋舟,在偌大的树林里跑得飞快。
大家此刻都在争分夺秒!
宾铁的驾驶技术很好,利用湿滑的草地漂移,冲锋舟巨大的风扇轰鸣,我们闯过了一片又一片的草地。
距离汇合的目标地点,只有不足3公里了!
“哦,我的上帝呀!”
“费尔马,我亲爱的妻子,你到底怎么样?”
“呜呜,蓝幽灵长官,求求你,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,救救我苦命的老婆!”
“哦,我的天呐,亲爱的山神,请可怜可怜我吧!”
“如果你需要生命,请拿走我达克的,请放过我的费尔玛,呜呜!!”
飞驰的冲锋舟上,老兵达克紧紧的抱着昏迷不醒的费尔玛,嘴里大吼大叫着。
此时的费尔玛,看起来就如同死人一样,她明明是个黑皮肤的女人,你却能感觉到她的脸色,此刻竟然很苍白。
那不是像我们那样的白,而是一种难看的灰色。
这女人的身体很冰冷,要不是她脖子上还有微弱的脉搏,我简直以为她是一具尸体!
宾铁小声咒骂:“MotherFuck!!”
冲锋舟的油门已经被他拧到底了,此时我们全都在为挽救费尔玛的生命而努力着。
在老兵达克的哭喊声中,我很无奈。
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什么。
因为我们能做的,都已经在做了,其它的只能交给命运!
“嘿,达克,冷静一点!”
“请相信我,费尔玛不会死的,希望山神保佑吧,我们还有3公里,只要找到老杰克,我相信他会有办法保住费尔玛的命的!”
我嘴里大声说着,老兵达克此时根本就没听进我的话。
他紧紧的搂着怀中的费尔玛,咧着嘴唇,放声大哭着。
我望着这个皮肤乌黑的家伙,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
冲锋舟又闯过了一片草地,我们顺着一片山坡飞驰而下。
在这种紧张又沉闷的气氛中,突然间,隔着大概五六百米的距离,我们看见了远处山谷中的美UH—60装甲车。
那是我们的车!
整齐的停在树林里,用树枝做着简单的伪装!
而在装甲车的另一侧,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营地。
营地很简单,只是用一些稻草做的绳子,捆绑着周围的树木,围起来的一块空地。
空地中的树木被砍成了柴火,此刻营地里有着十几顶脏兮兮的帐篷,看起来非常的落魄。
“达克!!”
“哦,我的上帝!!”
“该死的达克,别哭了,快看,是自由会!!”
“妈的,我们到地方了,我们到地方了!!”
我嘴里大声说着,伸手去拍老兵达克的肩膀。
此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,就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,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家一样!
感受到我的话,老兵达克哭着从船里探出了头去。
他看见了我们的装甲车,也看见了自由会的营地。
一瞬间,这个只会哭泣的男人,他的眼里重新冒出了希望。
他看着船里昏迷不醒的妻子,连忙将费尔马紧紧地抱在怀里,亲吻着她的额头。
“费尔玛,我亲爱的费尔玛!”
“我们有救了,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!”
老兵达克说着,整理着费尔玛湿漉漉的头发,一脸深情的望着她。
“费尔玛,答应我,不要丢下我和孩子,你要好好的活下去,你一定要挺住啊!”
“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,求求你,不要丢下我们,不要!!”
在老兵达克的哭喊声中,宾铁目不转睛的驾驶着冲锋舟,飞快向着前方穿行。
隔着300米的时候,营地中的那些自由会成员,他们发现了我们。
一瞬间,这些家伙竟然紧张的全都举起了枪。
卡西西亚和丽塔,此时正在营地外焦急的等待着。
看到是我们的冲锋舟,丽塔这个小野猫,当场兴奋地大喊大叫,还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我们的装甲车顶上。
“嘿,鞑靼,宾铁!!”
“我们在这,我们在这!!!”
丽塔开心的挥舞着手臂,此时这女人已经脱掉了她的作战服上衣,露出了和卡西西亚一样的灰色吊带背心,皮肤一片雪白。
卡西西亚靠在装甲车上,也是开心的向我们挥起了手臂。
在这片压抑的风景中,能看到两个如此漂亮的“女兵”向我们挥手,那感觉,真是如同黑暗里的一道光!
“嘿,丽塔,卡西西亚!!”
“你们还好吗?”
望着前方的卡西西亚和丽塔,我趴在冲锋舟上,也对着她们大叫。
回头看了一眼船中的老兵达克,我皱着眉头,又对着远处的丽塔喊道:“丽塔,快去把老杰克叫出来!!”
“快叫杰克!!”
“船上有伤员,有伤员!!!”
我拼命扯着嗓门喊着,隔着两三百米远,也不知道丽塔能不能听清我的话。
“什么??”
“你在说什么??”
丽塔竖着耳朵大叫,还把手弄成喇叭的形状,放在耳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