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们年轻,只有三十几岁。
她的丈夫是村里的奶油匠,被马匪们杀了,扒光衣服,钉在了一战的碉堡外墙上。
而她,乌丽卡,她当时也被马匪们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和棉袄,她就像个无助雪白的羔羊,被马匪们抓着头发,在地上拖行,去欣赏她丈夫的尸体。
那是很可怕的场面,乌丽卡当时都吓懵了。
马匪们在欺负她,当着她那死去丈夫的面,羞辱她,发泄着。
是我和老杰克出面,干掉了那两个马匪,救了这个女人。
只可惜她丈夫的尸体,永远留在了克洛山,留在了那该死的堡垒城墙上。
我想,他现在一定变成了一堆白骨。
我们是没有能力把他接回来的……
“嘿,乌丽卡,你还好吗?”
“呵呵,看到你平安无事,真好。”
我说着,对面的女人愣住了。
在村民们表达了热情之后,我们跟着奥莉安娜姑妈,终于返回了她那温暖的小院。
开普多村民们的房子,都是很大的。
是那种美式的木头房,大平层,围着一个大大的院子。
这就是住在山里的好处。
只要你勤劳,只要你愿意,你想盖多大的房子就盖多大的房子,根本没人找你要土地税,又这个那个不许盖的。
在这里,只要勤劳,什么都有!
再次回到奥莉安娜姑妈的院子,这还真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呀。
刚一进入院门,我就看见了哈林姆。
丽萨说的没错,哈林姆这个小子成为酒鬼了。
这大白天的,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。
他躺在院子门前的木板上,光着上身,骨瘦如柴。
下身还是我们在蒙达加克,大闹万能神教会圣祭日时,抢来的那条迷彩军裤呢。
迷彩军裤已经被穿得破破烂烂了,在哈林姆的身边,放着几个空掉的酒瓶。
我低头看了一眼,酒都是不错的酒,是村子里自己酿的土豆酒。
我心情有些不舒服,低头瞪着哈林姆的脸。
哈林姆睡得很香甜,怀里还抱着我给他的那把李英菲尔德快栓步枪。
我当初还骗这个傻小子,说这是连狙,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!
“妈的,这小子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这大白天的,喝了这么多酒?”
我心里有些恼火,眯着眼睛看哈林姆。
身为一名雇佣兵,身为非洲的雇佣兵,我们这些人是从来不忌酒色的。
但是酒和色,就像是贪杯的毒药!
身为佣兵,我们可以有酒,也可以有色,但要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心和大脑,不然怎么死的,怎么被敌人干掉的,你恐怕都不知道!
我心里郁闷的想着,缓缓举起巴掌,想要去拍哈林姆的脸。
就在这时,只见醉酒熟睡中的哈林姆缓缓转了一个身。
他的嘴边在流口水,仍是紧紧的抱着李英菲尔德步枪不放。
哈林姆在说梦话。
我把耳朵缓缓靠近,只听这小子竟然在哭。
他哭着,缓缓说道:“呜呜,团长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,我好想你,你是不是不要哈林姆了?”
“牛仔们都说你死了,我不相信……”
“我要干掉他们,我要干掉他们……”
“团长,呜呜……”
哈林姆含糊不清的说着。
这小子在梦里流着眼泪。
我无语的看着他,看着他睡觉都流眼泪那样,再瞧瞧我举起来的巴掌,真是舍不得打下去啊!
周围的村民们全都在看着我,丽萨和丽塔她们也在看着我。
我犹豫了一下,觉得这巴掌得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