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就在这时,开车的老杰克突然愣住了。
“支呀”一声,我们的步战车停止前进,瞬间在森林与土路的边上剧烈摇晃。
我差点没坐住,抓着朵拉,好悬没摔倒。
我心里很郁闷,转头看向老杰克。
瞧着老杰克撅着屁股,趴在防弹玻璃上的那样,我是真想吼一嗓子:嘿,老东西,你他妈会不会开车,怎么开的车!
但还没等我这话说出口呢,就听开车的老杰克说道:“小子们,有情况!宾铁,快上机枪,是叛军,这下麻烦了!”
“叛军?”
听到老杰克的话,我和宾铁同时一愣。
朵拉也有些紧张了,快速拿起了脚边的AK步枪。
朵拉的枪,还是从陀玛大山上带下来的。
我不在的时候,老杰克这个家伙,一直在教朵拉打枪。
宾铁丢掉嘴里的香烟,飞快站起身来。
我也提起莫辛纳甘步枪,一个跳跃,跑到了步战车的副驾驶上。
宾铁已经踩着索巴尼跳上了天窗的悬梯。
大睡中的索巴尼,被踩的“嗷”了一声,瞬间诈尸一般坐了起来!
“妈的,哪个混蛋踩我!”
“咦,这天……天亮了吗,我们这是在哪?”
索巴尼一脸发懵,捂着被踩的手指,我们没人理他。
我们紧张的注视着车外。
在我和老杰克的目光中,只见猎鹰森林外面的土路上,竟然来了三辆破破烂烂的军用卡车。
那是叛军们的运兵车,长长的车头,车厢都是木板钉的那种。
我们几人谁都没说话。
在我们的注视中,只见几十米外的那三辆车里,竟然坐着足有三四十个黑人叛军。
他们穿着打补丁的迷彩服,手拿着破破烂烂的AK47。
这些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,好像才刚刚打过仗。
在他们卡车的边上,用草绳挂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。
那些不是水果或蔬菜,那是一颗颗狰狞的人头!
人头正在流血!
有男人,有老人,有女人的!
“该死的,这些家伙真是禽兽啊!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竟然真的在砍黑人的脑袋!”
望着几十米外挂满卡车的人头,整张脸都趴在防弹玻璃上的老杰克,当场暴怒了。
说实话,我也很愤怒。
因为对面卡车上挂着人头的场景,真是有点让人触目惊心!
一颗颗乌黑的脑袋,被草绳拴着,挂在卡车的车厢外。
鲜血在流淌,那些脑袋,很多都睁着眼睛,脸上带着死前的惊悚表情。
他们的脖颈都是被暴力砍断的,断口处还露着森白的骨茬!
人头在流血。
流了一地和一车。
远远的看着,那些鲜血的颜色,就像是红色的油漆!
“妈的,这群混蛋!”
我盯着对面的三辆车,心里大骂,真是目眦欲裂。
这些叛军,就像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伙家伙一样,他们是冷血的,是没人性的,都是该死的垃圾和人渣!
非洲,这是一片被文明遗忘的土地。
在这片幅员辽阔的土地上,凡是混战的区域,凡是军阀统治的区域,血腥,暴力,几乎每天都在发生。
来过非洲旅游的人,总说非洲是美好的,是美丽的。
美丽的峡谷大瀑布,金色的马赛马拉。
但其实,他们所去过的地方,都只是所谓的“安全区”而已。
真正的战区,你问他们敢去吗?
呵呵,那个棒子国的胖子敢,无知者无畏,到这里他就死了。
这就是非洲!
在绝对的力量之下,人性被邪恶和贪婪扭曲,扛枪打仗的人,都已经妖魔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