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!”
我心里恼火的骂着,气冲冲的跑了出去。
老伯纳穿着他的树衣,就像个狙击手一样,趴在远处的山坡上向下观望。
马匪们已经进村了,是那个帕什带队的。
他们一共有二十几个人,全都骑着高大的夸特马。
帕什在马背上牵着他的狗。
那可恶的大狗,此时盯着莫哈玛的村民,嗷嗷的叫着。
它在流口水,眼睛都是红色的!
“哈哈,蠢货们,我们是克洛山的大王,不想死的赶紧出来!”
“都离开你们的屋子,快点,到村子门前集合!”
“妈的,你们见没见过一个东方人,他大概张这样,知道的马上给我说,不然就去死!”
帕什坐在马背上大叫,他的手里,竟然还有一张我的画像。
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,心说不能等了。
此刻老伯纳不给我枪,那我就自己去地窖里抢。
我了解这帮马匪,他们是没人性的。
如果村民们出卖我,他们会上山来杀我。
如果村民们不出卖我,那这些马匪,就会在村子里施以暴行。
这两者,其实没什么区别。
我倒是希望那些村民把我供出来,因为那样会让我好受一些!
“该死的,伯纳!”
我趴在山坡上弯腰奔跑,继续去找伯纳要枪,因为地窖是上了锁的。
他穿着树衣趴在草地上,听见我的声音,仍是不予理睬。
见我跑来,伯纳回头瞪我。
他手里的枪,竟然瞄准了我,低声说道:“滚回去,张凯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听我的,躲到屋子里,我会保护你的!”
“混蛋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我低吼,“他们会杀人的!”
“滚回去!”老伯纳丝毫不让,“只要我还活着,你就别想拿到一把枪!”
“该死的,你他妈的!”
我郁闷的瞪着老伯纳,第一次开口骂了他。
这个老古董,就像很多上年纪的老人一样,他有自己的想法,他很顽固,顽固的让人抓狂!
我无语的骂着,转头跑向小木屋旁边的地窖。
老伯纳在地窖上了锁,那是一个很大的铁锁,用枪都打不烂的那种!
“该死的!”
“伯纳,你会后悔的,妈的,蠢货!”
我愤怒的低吼着,看着面前被锁头锁住的地窖大门,我此时真的有些慌了。
没有枪,我该怎么办!
白天莫哈玛的村民还在热情的招待我,晚上马匪们就找到了这个地方!
我很慌乱,看着我手里的军刀,想着难道我要拿我的军刀去拼命吗?
答案也很明显,那样我会死的很惨!
我不怕死,但我要死的有意义,用我们团长的话说,无畏的牺牲,那是可笑的!
就在这时,村里的枪声又响了。
男人女人们大叫着,孩子们在大哭,上年纪的老人在求饶。
马匪们是没人性的,他们把莫哈玛的村民全都从房子里赶了出来,集中在村子入口。
有几个马匪在烧这些村民的房子,其中竟然还有一个黑人。
是那个该死的叛军,混蛋的机枪手!
我愤怒的看着村子里的火光,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。
我要劈开这该死的地窖大门,我要拿到里面的那把枪。
但老伯纳显然一直防备着我,他把地窖周围的斧子全收起来了,甚至连把柴刀都没留下!
我恼火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,只能用我的军刀,去一刀一刀的捅面前厚重的门板。
老伯纳已经不见了。
他刚才还在山坡上,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村子里,马匪们在大笑,莫哈玛的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