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。”
苏曼柔得意的说道,抓起一把香瓜子,一边用银牙磕着,一边平淡的看着秦阳,道:“怎样?羡慕吗?”
“羡慕,那真是十分的羡慕啊。”秦阳咧嘴苦涩的笑道,他和苏曼柔的关系,已经从当初的激情,渐渐趋于平淡,反而,他们现在像是朋友,当然了,苏曼柔肯定是秦阳这个世界上,最亲密,也是最特殊的一位朋友。
苏曼柔嗑了七粒香瓜子,忽然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全都还到了果盘里,旋即认真的目光看向正苦笑的秦阳,道:“跟你说件事啊,你到时候别激动啊,妈说要我们早点要孩子呢?”
“哪个妈?”
秦阳眼中涌动着惊色,问道,他也没有想到,苏曼柔这刚一郑重的说事情,就这么的劲爆啊。
“当然是我妈了。”苏曼柔白了秦阳一眼,暗道他这问题,真问的多余。
“这边的妈也加到催子行列中了?”秦阳的嘴角又勾起了一道苦笑,可看苏曼柔神情认真的,嘴角勾起的笑弧,顿时收敛了一些。
“喂,跟你说真的了,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。”苏曼柔黛眉一蹙,眉宇间也是散发出不悦之气道,这一次,她确实认真的,毕竟,刘英和苏国山年纪也一天天大了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苏曼柔也是想让他们二老早点能抱上孙子。
秦阳脸庞流露出为难的表情,纠结的目光看向白色的天花板,神情间若有所思。
之前,是苏曼柔顾着事业,不想要孩子,秦阳觉得现在,刚好颠倒,现在反而是他,燕城事务的繁忙,就算苏曼柔怀孕,他也没法照料,就算苏曼柔有刘英照料,可孩子生下来,他也没时间陪伴。
秦阳可不想他的孩子生活在貌似的单亲家庭里。
如此一想,秦阳嘴角渐渐勾起一道苦笑:“如果我想,咱们再过两年再要孩子呢,你会失望吗?”
苏曼柔眼色忽然变暗淡,道:“为什么啊,之前你不是也很想要孩子的吗?怎么我现在想要,你反而不想要了?”
秦阳也因为心里愧疚,牵起苏曼柔柔软的双手,解释道:“之前是你要忙于事业,现在是我很忙,我不想在我忙碌时候你怀孕,我没法照顾你,我不愿这样,还是等我们都轻松一些再说吧,你说呢?”
“那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。”苏曼柔毫不犹豫的讲道,有个确切的时间,她也好向刘英和苏国山交代。
“最迟明年年底。”秦阳眼中涌动着无奈之意,讲完,他唇角露出了一丝的苦笑:“哪有生孩子还要具体时间的?到时候还不是水到渠成吗?”
苏曼柔脸颊爬上了一抹浅红,她也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了,转过身,指向一堆香瓜子,道:“来,吃瓜子。”
秦阳苦笑道:“你吃吧,我就不吃了。”他可没苏曼柔那么悠闲的心思,他身在东海,可心里却牵挂燕城啊。
之后,秦阳在东海待了足足一个星期,东海现在已经被他和陈千水给打下了,所以,在东海,秦阳根本就不会遇到糟心的事。
这一个星期,秦阳也是难得的能够全身心的放松,当然了,在他身心放松的同时,也没有把燕城的事给聊下。
通过每天晚上七点,准时的和管家通话中秦阳也欣喜的得知,燕城的秦家,这一个星期的时间,也过的十分的平静。
对了,秦阳在东海,也并非一直顺风顺水,刘英和苏国山每次见他,都会话里话外的夸赞别人家孙子多好,多好,他们虽没明说,秦阳心里跟明镜似的,对这二老渴望孙子的心里,秦阳也表示无奈。
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,都想要抱孙子啊,秦阳无奈的是,本来还觉得刘英是开明的,没想到,最后也变成了和他妈一样的催子狂魔了。
二老虽急,可秦阳有他的坚持和打算,所以,在家一个星期,也没有让苏曼柔怀孕,他很小心。
秦阳在东海又过了三天,也就是说,在东海足足过了十天的时间,终于得到了苏曼柔的同意,他可以去燕城忙事业去了。
秦阳高高兴兴的开车去燕城,长久以来束缚住的心,在车上了高速那一瞬,也是彻底的释放。
秦阳晚上七点多钟,开车到了燕城秦家的大门口,门口,两看守,身子笔直,目光如巨看着前方,显得神采奕奕。
晚上看门不容易,秦阳弯腰钻出车,走到两人跟前,脚步特意停下,冲两人微笑道:“辛苦了,二位。”
两人脸庞认真,异口同声的讲:“不辛苦。”
秦阳也是想着月底了,要给所有值夜班的人加钱,拍拍其中一人肩膀,秦阳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,走向了秦家院子里。
到了办公室里,秦阳一个电话,把正在院子里巡逻的管家,叫到了他办公室里。
秦阳和管家也是多天未见,管家一进屋,眼中涌动着尊敬之色,微微躬身道:“家主,现在秦家一切都好,您完全可以在东海再多住几天啊。”
“我有我的打算。”秦阳淡淡说道:“跟我讲一下我走的这些天里,秦家,燕城有没有发生什么需要说的事吧?”
管家闻言,抬头脸上露出了苦笑之意,道:“要说的事吗,秦家反正没有,您走的这几天,秦家上下都是很平静的,工人每天该干什么事干什么事,都很好,至于燕城,我就不是很了解了。”
秦阳想,管家也就是个小人物而已,他的眼界也就局限在秦家,不知道燕城发生了哪些大事小情,倒是也可以理解,淡淡道:“那好,这里没你的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管家急忙应道:“是。”
管家讲完,转身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秦阳在管家走后,目光看向了窗外如水似的月色,心想,明天最重要要做的事情,就是去杨家探探底,虽说血济会和哥伦俱乐部达成了协议,以后不会对秦家动手了。
可如血济会这样一般老牌的组织,要是信他们表面的话,那他秦阳就是个棒槌。
这样的组织,不会不留后手,也就是第二方案,说不定来一个先斩后奏,趁他不备,干掉他,也不是不可能。
翌日清晨,秦阳开车带着两手下,驶向杨家,秦阳双手抓着方向盘,眼中充满着淡然,这次去杨家,也是想当面和杨道祖聊,好从他字里行间,套话话来。
砰。
黑色的奔驰车,六十马路的速度,在燕城车辆并不是很多的马路上驰行,忽然间,车尾巨响,惊的秦阳脸色一变,紧接着,他感受车尾受到了很强烈的撞击,猛踩刹车。
车后座上两手下,后脑勺被后车窗飞来的玻璃碎片,划出了口子,鲜血沾湿了两人后脑勺的发丛。
秦阳转头询问:“你们没事吧?”
两手下,皆是脸色涨红,看着气的不轻,摇摇头。
秦阳寒冷的目光,瞄向了后视镜里,从后视镜中看出是一辆大货车撞了车尾,大货车司机还坐在驾驶舱里,玻璃的反光并不能让秦阳看清楚他的模样。
秦阳对这场莫名其妙的车祸,心里当然存疑,这又不是拥挤的道,没有可能会发生追尾事故啊,秦阳摸了摸下巴,打开车门,弯腰从车里钻了出来。
他刚钻出车,大货车的车门也打开了,四十岁左右,肚子圆滚滚,穿着灰色制服上衣,右胸口红色的线缝出一顺化工四个字,秦阳清楚了此人工作单位,旋即提防的目光看向满脸歉然的司机,道:“这路也不窄吧,怎么就撞到我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