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勇男一直蹲守到局里抓了一长串的人才窜去国营饭店,找邓翠翠买了好些包子馒头,顺便把鸡鸭这些的边角料带回去,然后买了些不要票的血旺肥肠啥的,以及邓大厨让刘勇男等着,特意给烧了一只鸭子,炖了一只鸡。
林知青大方,但他们不能没有数,那一株人参他们偷摸找熟人看了,少说有八十年。
八十年的人参他们小老百姓手里就是有钱也没地儿买去,弄到黑市去卖那更是贵得不行。
侄女儿结交这个朋友,敞亮。
刘勇男来了一趟国营饭店,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。
回到村里,有社员看见了就笑问:“刘知青,你这去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啊!”
刘勇男笑道:“是啊,这不才搬家吗,家里啥都缺,我就得多跑两趟去买啊!”
对方又问:“刘知青,我有个侄女儿,长得可好看了,又能干,家里家外一把抓……”
刘勇男:“哈哈哈,谢谢啊,可是我在家已经订婚了,就等到年纪结婚呢!”
“我对象纺织厂的!”
补充一句:“正式工。”
喔豁,垂涎刘勇男的社员一下子就熄火了。
能不熄火吗。
人家对象是纺织厂的正式工!
哎……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,又有砖瓦房,竟然有对象。
不甘心,想追着问一句但是人家刘勇男把自行车踩得跟风火轮一样,‘咻’地一下就不见了。
“这人跑这么快干啥?老娘又不会吃人!”
有人笑道:“你是不会吃人,可人家刘知青怕走慢点儿就被你拉去跟你娘家侄女儿洞房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众人一顿笑!
这妇女不高兴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,她道:“订婚又不是结婚,人家城里姑娘还能嫁来乡下不成?”
“我看啊,搞不好刘知青的婚事儿早晚要黄!”
众人纷纷议论,也是,一个城里的正式工犯得着等一个乡下知青吗?
不过万一人家刘知青往后有路子回城呢?
可是回城他修房子干嘛?
脑袋有包啊!
回城的时候卖给谁?
乡下谁买啊,反正不买他该走还是得走,到时候说不定一点儿山货就能把他的房子给换下来。
刘勇男腚都没沾着自行车座子,就这么飞回了家。
大家伙儿还没下工呢,他连忙跑工地去找段春花,跟她说晌午只给林念煮饭就行了,他买了包子馒头回来,还买了不少菜。
段春花连连点头,她在心里笑开了花儿,又有肉吃啊!
这段时间总是吃肉,把她都给吃飘了呢。
晚上吃饭的地点还是在老宅,曲大娘嫌弃一家人干活儿汗味儿太重,怕熏着林念。
回老宅他们能洗洗再吃,味儿实在太大还能换衣裳。
林念无奈表示她真的不嫌弃汗味儿,真的!
她一个不干活儿的去嫌弃干活儿的,哪儿有这样的道理?
然而曲老太太坚持,林家人也坚持,且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也是个好事儿,林念也就无话可说了。
段春花提前下工回家去煮饭,一看刘勇男带回来的菜就惊了一跳,好家伙,这都能开席了!
血旺和肥肠里头她都加了菜煮,炖鸡烧鸭子她问曲大娘要不要收起来用水冰镇着第二天吃。
反正秋收过后这天儿一天儿凉过一天,已经不怎么热了。
曲大娘想了想就道:“一样拔出一半儿来,加点儿菜进去,哪儿能全吃肉。”
“剩下的明天再加些菜进去又能吃一天!”
段春花嘿嘿答应下来,这种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真的是好爽呀。
“哇喔,这么多肉!”
“好香啊!”
洗完手的蛋蛋们冲进堂屋,看到满桌子的菜就都开心地蹦跶起来,这年头真没有啥事儿比吃肉更幸福。
曲大娘让他们去帮忙端饭,在饭桌上道:“接下来几天蛋蛋们不用去上工,跟我上山捡山货。”
“多捡点儿山货,回头也好给秋石和他爷奶寄点儿过去。”
蛋蛋们更高兴了,捡山货好啊,他们正好带着灰狼红狼去抓兔子。
于是大蛋提议:“阿奶,咱们明天换个山包去!”
曲大娘同意了。
蛋蛋们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林念也想上山捡山货,她想了想:“阿奶,不然我请几天假,我也跟你进山捡山货。”
“反正广播室的活儿大队其他人都能干,我请假又不要工分,没人会有意见。”
曲大娘同意:“行,那你就请几天假,入冬之前咱们能去捡多少就去捡多少。”
刘勇男举手:“我也请假,我要去采松子,我今天可是买了不少麻绳!”
林念:这人对松子产生执念了呢!
不过多个男的安全系数要高很多,且刘勇男决定的事情,林念提醒过了,实在是管不了。
大勇也想进山,但是曲大娘喊他乖乖上工,大勇就听话地说他去上工。
晚上回到那边儿,曲大娘先去睡了,刘勇男和林念嘀咕他去举报的事儿。
“同志们真的厉害,我就画了三张人像,他们抓了好长一串人!”
“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,把卖玉米花生的人给钓出来!”
林念:“如果不走漏风声,或许可以。”
但苏云有空间,这个说不好。
妈滴,咋让她有空间了?
简直是祸害!
她偷的粮食是大家伙儿的口粮啊,要知道如果她不偷的话,交完任务剩下的就是社员们凭工分去分。
虽然说社员人多,摊到每个人头上能分的不多,可是能吃饱一顿是一顿啊!
她这个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
林念懊恼看书的时候不走心,有些地方没注意。
而且林念觉得,她有这么粗一根儿金手指,搞不好就有主角光环,能护着她逢凶化吉。
这就更操蛋了。
“不管怎么样,就算是钓不出来那条鱼,有了这次震慑,估计小偷不敢继续作恶了!”
咋滴也得收着一段时间。
其实如果苏云捏着空间,利用空间合理赚钱,她林念一点儿意见都没有。
但她偷集体的粮食,属于从困难群众的嘴里抠吃食来发财。
这就不行。
她得想个招,看能不能把苏云送进去蹲着。
哎,好难啊!
(资本来到世间,从头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——马克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