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云帆摇了摇头,眼里是满满的不信,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也是无力的垂在了自己的腿侧:“不会的。”
“你不可能喜欢大哥,别骗我了。”
“你告诉我,究竟是有什么苦衷,我可以……”
陆想想看着眼前深情凝视着自己的男人,心也是一点点动摇,但到最后也都是以无奈和难过收尾:“薄云帆,不要在纠缠了。”
“我带你远走高飞。”
远走高飞四个字却是戳中了她柔软的心,让她那死去的心渐渐复苏,她的语气都有些哆嗦:“你……你愿意为了我,舍下薄家的一切吗?”
薄云帆沉默了片刻,从口袋里掏出张音乐剧的门票,递到了她的手里,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。
他的声音真诚动人:“你提过这个音乐剧好看,我就想着,能和你坐在一起观看。”
“周末,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?”
她的眼神有些犹豫,刚想开口拒绝,但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她的嘴巴中间:“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“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,好吗?”
薄云帆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。
厨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,后腰无力地靠在灶台上,因垂着脑袋的缘故那长发已然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,那抓着门票的手也缓缓地抖着。
这段感情不是她说放下就能放下的,与薄云帆对视的瞬间是抑制不住的心动和抑制住的难忍。
她熬的很艰辛,艰辛到嘴角都是酸涩的泪水。
但她,还是选择将音乐剧的门票放进了口袋中,又倒好了药去见薄靳夜。
路过楼梯边的白色蜡烛,她的心又是猛地一颤,深吸一口气,抬着脚推开了那有些阴森的红色房门。
“这么久?”
她低着头,小声说道:“药没好,我等了一会。”
男人滚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,冷笑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是在骂我呢。”
她摇了摇头。
只见男人滚着轮椅到了窗边,深邃的眸子盯着窗外乱颤的树枝,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:“过来。”
她只能顺从地走过去,并将药放在了桌子上:“您趁热喝药。”
“喂我。”
真是难伺候的主,她哪里是什么薄家大少奶奶,分明是受着这个恶鬼折磨的小丫鬟。
但跟这种人起冲突对她也没什么好处,一时口舌之快没准还为自己招来祸端。
陆想想端起药,轻轻地吹了吹,便递到了他的嘴边,却不想又迎上了他那恶狠狠的目光。
下一秒,这药就直接被他掀飞在地,而有一部分则是落在了她的手背上,烫的通红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”
男人用力地攥着她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的面前,另一只手则是挑起她的下巴:“药没好这个借口真烂。”
“会情郎去了是吗?”
“想不到你还是薄云帆的相好,我真是低估你了。”
陆想想脸色一白,解释也显得那么无力:“我和他……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“上过床了,还是到哪了?”
她和薄云帆是交往了很久,但一直都是遵循礼数,她承认在云帆离国前夕她是想过跟他私定终身,可是……
那个夜晚,那个蛮横的男人将一切都毁了!
见她垂着眸子不说话,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更用力了,将整个人带引到自己的跟前来。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,女人的唇瓣一阵吃痛。
薄靳夜将她松开,冷冷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变化,又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撩了一把唇角的鲜血。
“怎么,他有这样吻过你吗?”
陆想想的眼里含着泪,脸颊也微微发烫,又羞又恼:“薄靳夜,你……你混蛋!”
“亲你一口就混蛋了,怎么,嫁给我了还想给他守身如玉?”
“陆文文,我对你本来是没意思,但既然你和薄云帆有那层关系,这不就变得有趣了吗?”
她看得出来男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用力地甩着他紧攥着自己的手却也没效果,只好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“薄靳夜,我恨你!”
“你就是一个魔鬼……”
薄靳夜则是淡然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,可瞟到她手上的伤,心口还是微微一动:“是啊,我就是魔鬼,不是你选择的吗?”
“我这么坏是会遭报应的,活不到三十岁,本来还担心黄泉路孤独。”
“如今,有你陪我。”
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,陆想想越发觉得那眉眼间流淌的都是无尽的黑暗,会将自己吞噬。
但她逃不掉。
“你左手边的抽屉第三格有烫伤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