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们现在不能缺傻子,而招商会结束之后他们发现也缺不了,所以他们就只能忍着!”
金公子突然哈哈大笑,最后哼了一声。
“行吧,你想要能够扭转乾坤,我只能出我这份力,但是我不确定,你真的可以把握住机会,最后说一声,祝你好运吧!”
他的电话刚挂掉,马大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。
“老大,最后一份协议已经签完了,不过您真的同意让他们带着六个亿走吗?这两个家伙已经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了。”
冷宁远斩钉截铁。
“让他们走,你不要管,还有,再有十分钟就要开会了,你抓紧点时间到场!”
因为冷宁远发现那边的车子走来了赵丽丽,赵丽丽戴着墨镜,表情依旧是神采飞扬。
无数的长枪短炮对着她,好像就是走红毯的明星一样,一时之间得到了整个招商会门口最高的礼遇。
赵小兰打来了电话。
望着不远处正在红毯上趾高气扬的赵丽丽,冷宁远微微一笑。
“赵局,什么事?”
“什么什么事?你跑在哪个角落里去了,赶紧过来,省里来人了!”
冷宁远挂断电话,走下车,大步流星的往里走,随后从人群中穿梭,很快到了门口,他扭过头看了一眼,发现赵丽丽还在那里摆造型。
他点了点头,一转身钻进会场。
会场里自然是人山人海,上千个座位虽然没有全部坐满,但是已经坐了三分之二,而且过道附近也到处都是人。
前排的人虽然没有坐满,但是都在议论纷纷,台上还在忙碌布置。
冷宁远直接大步流星的直奔后台而来。
不远处的二楼,许成宴坐在角落里看着,旁边的谢金露出了某种不耐烦的神情。
“许市长,咱们这个时候来,是不是有点早?再说,这次招商会来的人太多,总觉得有些不妥……”
许成宴摇了摇头,但却不说什么。
他看到了冷宁远直奔后台,微微点了点头,随后慢慢悠悠的来了一句。
“世界是我们的,也是你们的,但终究是你们的,你们就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!”
谢金有些烦躁,他咬了咬嘴唇。
“听说省里来人了,这个时候马市长不在这里,您也不该在这里……”
许成宴哼了一声。
冷宁远来到了后台,见到了有些焦急的赵小兰。
“赵局,有什么问题?”
赵小兰看见他忍不住哼了一声。
“省里来人,直接到会场了,第一个点名就要见你,见鬼了!”
冷宁远眨了眨眼。
“速度好像有点太快了,之前没有任何风声?”
赵小兰双手抱胸,表情显得有些难堪。
“关键她没见马市长,直接到这里来,并且点名要第一个见你,这件事怕是跟新蓝区招商会和光明集团有关了!”
“直奔主题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!”
冷宁远点了点头。
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就这样吧,见了再说,更何况现在东陵本来就乱作一团!”
冷宁远直奔另一侧的小会议室走去,赵小兰琢磨了一下,赶紧掏出了手机。
冷宁远来到门口,拽了拽自己的衣袖,随后敲了敲门。
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,有些轻柔。
“进来吧!”
冷宁远顿时觉得有些不好。
因为这个声音以前自己太熟悉了,现在听起来就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。
怎么可能?
这绝对不可能!
二楼上的许成宴拿出了电话,看了一眼谢金。
“秘书,你去下面叫一下吴局长,我有些话想要跟他说一下。”
谢金有些悻悻,只好转身离开。
“说吧,我身边没人了。”
许成宴有些不太高兴的表态。
“让我猜一下,省里的人是不是你给了什么资料突然空降的?”
赵小兰有些咬牙切齿。
“是,我不甘心我就在病房里准备退休!”
许成宴的表达干脆利落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做,毁了冷宁远,甚至有可能毁掉我,包括整个新蓝区,甚至是市政厅?”
赵小兰有些出离愤怒。
“那又如何?”
许成宴的声音里带着残酷,甚至包括一种强大的冷漠。
“我住进病房里,市政厅,新蓝区的每个人哪个不是在利用我?冷宁远,你,鲁明甚至包括赵丽丽两口子,你们又考虑过我的感受么?”
赵小兰看着冷宁远有些发愣,但随后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。
她有些像是恶狠狠的母狼。
“你何尝不是利用我们,在维持你那可怜的权威和尊严?许成宴,你派冷宁远下来不就是要让他跟我同归于尽?”
“咱们谁也别说谁的不是了!”
许成宴有些斩钉截铁。
“你应该庆幸,冷宁远这个家伙野心太大,就惦记往上爬,所以他惹怒了那么多人,甚至弄出了这个结果,但是他也该到头了!”
赵小兰咬牙切齿。
“可是他马上就要接手光明集团的烂摊子,这对于东陵市是一个巨大的交代……”
“少来这套!”
许成宴的声音近似于一种咆哮。
“你跟他睡了几次就被感染了?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很!”
“冷宁远就算没有被我提前动手,这次招商会之后他也一定会死,这都是市政厅算好的,你当马东昌是白痴么?”
“我只是不甘心,因为他之后死在马东昌的手里,对我的复出毫无意义,那还不如死前帮我一把,我会替他跟马东昌报仇的!”
许成宴恢复了一脸正气的表情和腔调。
赵小兰气的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你,你,你……”
“听着,老老实实的待着,省里来人,巨大的风暴也该马东昌承担了,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待着!”
许成宴给赵小兰下了最后通牒。
赵小兰听到电话里嘟嘟嘟的盲音,看着那扇小小的门,她流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眼神。
冷宁远走进这个小会议室,随后看了看,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。
冷宁远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下。
他露出了一丝疲惫的面容。